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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说反而是我和乔苍流言四起,他们来的对吗。司机说是,开口第一句便问周太太怎么不在,保姆起先瞒着,后来谣言太盛没了法子,干脆不理会,他问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煽风点火,否则以乔苍的势力怎么可能压不住。

常锦舟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常老这个爹在,随便调动一点人马在赌场荤吧煽动谣言,镇压都无处寻源头,乔苍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连小流氓地痞都面面俱到。

司机驶入一条冗长的林间小路,“还有一位林南小姐祭拜过,她是最早去的,因为她坐着轮椅,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她哭得非常激烈,怎么都劝不住,还摔在地上了,坚持上完三灶香才被护工推走,这么多人在周厅长遗像前掉过泪,只有她看上去最真实。”

林南。她分明知道她被卷入一场阴谋,为我做了替罪羊,竟还搁置不下容深赶去送他最后一程,都说嫉子无情戏子无义。不过世人偏见 J 有些嫉子的情意,比良家妇女还深刻得多。

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很难分辨靠近他的女人真情还是假意,我和容深都觉得林南贪财,却忽略她也是女人,有一颗血肉,白肠,爱上容深再轻易不过了。 , ' i 青明时她应该还会去,记得给她一笔钱,她也是可怜人,物质上不要亏待她。”司机点头说好。我额头撑住玻璃,任由细碎的坑洼颠簸我身体,我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个死循环般的漩涡,怨恨,感动,生死道义,发了疯的撕扯我。

恨在燃烧,情意也在滋长,如果乔苍用这个方式弱化我心里的仇恨,他快要成功了。我这样的女人,经历过那么多恩怨,悲欢,早已是软硬不吃,百毒不侵,唯有玫克我的心,才是唯一的路。在司机拐进一条路口时,我拍了拍玻璃说,“不回去了。”他把控方向盘的手一顿,“那您回和周厅长的家吗。”

我摇头,“去陵园。”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许久,车速越减越慢,“夫人,不是扫墓的时节,让周厅长好好休息,您也别徒增伤悲。我拨弄开头发,露出整张脸孔,张开苍白干裂的唇,“葬礼后我一次都没有看过他,没有上香,没有烧纸,如果今天不做,我不知等到哪天才能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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