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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 , 蓄着庞大漩涡,他猖狂大笑着,立在岸边,毫无恻隐之心,绞死一个又一个敌人,和无辜的人。却在她不小心失足跌入的一刻,甘愿绞死他自己,停止那漩涡。
何笙捂着唇一言不发。
曹荆易在她身后,望着困住他的手铐,“抱歉,我险些毁掉你的安稳生活。你恨我吧。”
她抬手抹掉眼泪 , 房梁那盏破旧而刺目的白灯,将她眼睛里的红 , 雾,变得无比清晰 , 只是他看不到 , 看不到她到底还是哭了。
“你救过我的命,也险些害了我丈夫,害了容深 , 恩恩怨怨全部抵消。我不会恨你,更不会记住你 , 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 我们彼此也没有认识过。”
他呆滞而麻木低着头,一滴 , 两滴 , 三滴。
眼泪像是一场雨。
划过他清瘦面颊,淌落他蓄满胡茬的下巴,没入囚服,溶蚀在他遍地荒芜的心口。
他艰难扯了扯唇角 , 想要最后笑一下,却发现根本没力气 , 他放弃了,就那么苍凉而哀戚,“也好 , 我这样黑暗的人,你不记得最好。”
她没有回头 , 一步步走出铁门,身后重新上了锁,那令人骨头发麻的铁器响 , 断断续续 , 逐渐停止,她走出长长冷清的走廊,胸腔压住的巨石没有碎裂融化,反而更重,更沉。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不过是想要成为风月中的人罢了。
何笙这段风月,他始终在局外。
他哪怕一分钟,哪怕一刻,都没有在局中。
何笙想 , 她再也不会来。
岁月会让他们遗忘彼此。
铁窗是曹荆易最后的归宿,亦是他无边无际的坟墓。
三日后的一场招标会,盛文以两亿八千万拔得头筹,在稳居房产新贵后的第二年,跃升特区的资本龙头。当然应酬凌晨才归,身上酒气熏天,脚下也轻飘飘的,何笙看了一眼他的样子,气得咬牙,干脆将他关在外面,死活不让保姆开门 , 他无奈靠着墙,“乔太太 , 你也真狠得下心。”
何笙不搭理,和他隔着一扇门 , 垮了小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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