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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最好的铺路石,他必须不露痕迹,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的野心 , 自己的贪婪,自己的反叛 , 将常氏一族的势力和人脉网牢牢控制,驾驭,偷梁换柱到自己名下 , 再一点点抽身,最终吞并瓦解 , 这条路非常漫长,而且荆棘丛生,也许十年 , 也许二十年 , 也许更久,做马仔的乔苍不敢奢望,而此时已成为数千人帮派中首席堂主的乔苍,贪婪索取之心逐渐浮出水面,撕去伪装,曝露真容。
管家通禀后出来请他进门,乔苍踏入石槛,迎着硕大的白色吊灯径直走向正中央摆放的方桌,他弯腰喊常爷 , 常秉尧正在抽一袋旱烟,是江浙新来的烟丝,味道很好,他沉浸其中,一时忘了让他落座,乔苍维持这个姿势等候,屈身一动不动。
常秉尧是故意晾着他,为稍后的打算作铺垫,他吞吐烟雾间侧目打量,乔苍的定力,智谋 , 身手,城府 , 言谈,眼力 , 几乎所有令常秉尧看重的 , 求贤若渴的,他都无一遗漏具备,而且极其出色 , 他寻觅良久,哪里肯轻易放过。
在万籁俱寂之时 , 恰好佣人从厅堂外进入上酒 , 一坛没开封的,从地窖中刚取出的顶级杜康 , 红绒布的瓶塞启开时 , 发出砰地弹射空气的闷响,常秉尧借此回神,他大笑伸手,示意乔苍入座 , “阿苍,到了自己家何必拘束 , 我不让你坐,你还准备站到天黑吗。”
乔苍浅笑不语,从容不迫坐在他对面 , 按住佣人斟酒的手,“我来。”
佣人躬身退下 , 乔苍拂开精致细小的酒杯,换了两只容量极深的陶瓷大碗,咕咚咕咚斟满 , 常秉尧凝视源源不断注入的水流 , “漳州最近有什么大事,值得我一听的,你说说。”
乔苍放下酒坛,“万爷下周末四十八岁寿宴,在漳州的会宾楼包场,据说光临的官宦商贾不少,都很有头脸,凡是在福建有一席之地,都不会驳他面子。”
“这事我清楚 , 我昨日傍晚收到了请柬。”常秉尧轻描淡写,并不放在心上,“如你所说,大喜日子不好驳他颜面,可我若去了,漳州的势力,我岂不是心甘情愿屈居他之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我不能做。”
他诡异微妙的腔调讳莫如深一语双关,似是在抛砖引玉,乔苍听得明白,他主动询问常爷想要如何。
常秉尧长叹一声 , 将酒碗内杜康一饮而尽,忽然用力一推 , 不动声色推到乔苍面前,紧挨他手旁的空处 , 这样突如其来 , 后者心底一沉,拿不准意图,沉默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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