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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幻觉,是虚无缥缈的白影。
“我熬了十五年 , 不惜一切代价爬到所有人头上,我曾以为天下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也没有我动不得的人。只有把每一寸骨头都打磨成钢铁,才能在别人射杀我时 , 挡住那些利器。即使你不杀常秉尧,我也不会留他。乔慈离世,我的痛不亚于你,女人可以哭 , 可以闹,男人如何发泄,我倒下,你的天都塌了。”
乔苍将我抱在怀里,他温热的唇紧挨我额头 , 这些他从未对我说过,我一直以为他生性凉薄 , 残暴 , 冷漠 , 他就是这样的人 , 没有心,没有血,甚至没有情感,只剩下冷冰冰的理智 , 和血淋淋的杀戮。
或许他只是无处可说,也不能说。多少人绿了眼睛在等待他暴露自己的软肋,等待他脆弱屈膝的一刻 , 将他万箭穿心,焚化于熔炉 , 永不得翻身。那漫长而悲惨的十五年,他在厮杀中饱经折磨与锤炼,多少次刀刃抵住喉咙 , 不敢喊痛,咬牙强撑,他若不是无心无情 , 把灵魂都染黑 , 这世上哪还有他,连灰烬都留不下。
他唯有毫不仁慈,才能无人撼动。
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周容深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屹立不倒,金蝉脱壳,这不是一场黑白两道的战争,更不是区区豪赌那么简单,乔苍博弈的对手是这个社会至高无上、能判人挫骨扬灰的的王权。
我温软的身体伏在他胸膛,一动不动,将他的心跳 , 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贪婪拥有,他脸上的阴霾终于渐渐淡去,他有了一丝欢喜,就像在会议室 , 那春光般明媚的柔情。
他手指穿梭过我细润的长发,仿佛是一片叶子,坠落在山涧的泉水,悠悠荡荡 , 一路漂流。
“如果不是不甘心,不舍得,这一次我根本不会认输。我从没有低过头,我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曾有向谁低头的污点。可如果不屈服 , 不妥协,我无法平安离开,也许等待我的是死亡,也许是他们放弃认输。一点险我也不能冒,因为代价是失去你。”
他掌心划过我玲珑的耳垂 , 落在微凉的脸颊,“何笙 , 三十六岁以前的我 , 不曾畏惧过任何 , 而三十六岁以后的我 , 畏惧你往后的岁月里,纵容你掌控你的男人不是我。我很清楚,至多半年,你就会把我忘得干干脆脆 , 投入其他男人怀中风花雪月,把你放荡妩媚的样子,如数送给别人。”
我嗤一声被逗笑 , 狠狠捶打他肩膀,“我才不是那么无情无意的女人。让你把我说得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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