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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用叶子沾染的露水为他清洗烂肉周边,将草药碾碎,捻出深绿色的汁液,涂抹在枪口,他在我头 顶一声不响,我甚至不知道他痛不痛,只能从他偶尔沉重的呼吸里判断,他在强忍。
“你多大了。”
他回答四十岁。
我手一颤,“和我男人一个年纪◊不过你更孤单,没有妻儿等你◊”
他哑着嗓子说有妻儿是累赘,他不需要。
我盯着他包扎好的伤口,“没有累赘也许是好事◊那晚谢谢你救我,我不会说错话让你陷入危险,我见过你, 我在你面前失态过,这些我统统都会遗忘,,
我将视线移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你会不会记得我◊”
他抿唇看了我一哏,沉默起身离开,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走得千脆而潇洒,毫无眷恋与迟疑,很快消 失在丛林深处,与下山路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回到山脚司机急忙迎上来,他看我完好无损,长舒口气打开车门迎我进入,“何小姐,咱回医院吧,苍哥 刚才打来电话,我说陪您到林湖公园散心,再晚些怕他回去找。”
我额头支在玻璃上,望着通达山顶的石子路愣神,很久后我说,“走吧,心愿了了。”
车兜兜转转了绕了多半天,已经没油了,司机找到一个小型加油站加油,我则在附近行走,路过一家小酒馆门 口,忽然听到有人提周容深,我脚下立刻停住,侧过脸去看,一张有些破烂的桌子坐着两个男人,赤裸上身在喝啤 酒,声音压得很低,可惜夜色寂静,还是被我听到。
“周容深啊,烧了那批毒品后让迷霎呛昏迷了,正好手下碰上,扛过去刀哥吩咐人搞死的,都没醒过来就交待 了,身上刺了三十多刀,怕死不了还朝太阳穴补了一枪◊最后把尸体给烧了,骨灰埋在一颗果树下了◊”
我身体一僵,飞快贴向墙壁,藏住自己身体,瞪大眼睛急促呼吸着,心脏似乎要炸裂,又似乎要停滞。
手下吃着下酒菜,嘴巴里含糊不清,“刀哥还插手咱贩毒的事?”
“刀哥早就叛变苍哥了,他是常老的人,暗中归顺他了,在金三角的目的就是叮着苍哥◊真他妈狗娘养的,当 初要不是苍哥把他从农贸市场揪出来,他偷人家猪肉被一群混混儿活活打死!”
男人嘬了口烟,“常老把女儿嫁给苍哥了,也没看出他收心,他又没儿子,怕苍哥翅膀硬了回去算计自己, 就想压着他,苍哥都不知道刀哥是常老的哏线,就我知道,我听见打电话了,但我不敢说,这地方死了人条子都不 管,何必惹那身骚◊再者苍哥知道了能怎样,刀哥也是排上号的,无緣无故能动他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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