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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后门没有关严,走廊传入进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动静,我偏头透过缝隙张望,很多穿着病号服的男人,都 在抽烟喝酒,脑袋裏满了纱布,露出一双贼不溜秋或者凶狠的哏睛,我问乔苍医院不是不可以吸烟喧哗吗。
“这里不同,这是中缅边境唯一一家,由三国毒枭投资的医院,这里都是毒贩和人质,地基埋了炸药,条子不 敢强攻◊”
他掌心在我额头抹了抹,擦拭掉汗水,“情况很危急,来不及送去市里,再晚_点就会保不住,这里的人都 畏惧我,不会打扰到你◊,,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乔苍吩咐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保胎药,所以身体恢复很快,第三天凌晨他有批货要解决,带着 黄毛和几个手下去了市里谈判,我支开门口三名守卫,让他们打水买食物,只留下一个,夺走了他的手机和对讲机 ,要挾他送我去一个地方。
他不肯,架不住我软硬兼施,最后只好妥协。
这家医院距离我要去的地方非常近,大约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只是不好走,林路有些颠簸。
车停在山脚,我弯腰下去,仰起头看向被茂盛树林覆盖的山坡,这里是中缅边境,常年战火纷飞的毒窟,和平 年代的中国唯一黑暗甚至以人命儿戏的地方。
容深这辈子最后一刻,就在这里倒下。
我没有来得及买往生香,只好用打火机点燃围巾,抛向空中,看它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总要在这片地方有点火 光属于他,才好渡他彻底脱离苦海。
围巾最后一点火苗熄灭,一列釆果子的农民经过,我拉住其中一个,给了他许多钱,指他竹筐内的野果,他笑 着交给我,我让司机收下搬到车上,间他这里有路吗。
他指了指隐藏在杂草中的石子路,“这里可以上山,上到一半能看见果园,那是条分界线,就不要再爬髙了, 山顶是毒窝,很危险的,他们看到异己闯入,很有可能扣押你◊”
我朝他道谢,告诉司机在车里等我,我至多二十分钟下来。
他拦不住我,我往上攀爬,将手腕佩戴的珍珠一颗颗洒落,我想这里每一寸土地他都走过,即使被雨水冲刷, 不曽留下任何痕迹,我依然相信,我留下的每_样东西,都会以另一种方式随风到达他身边。
我走出大约五百米,停在凌乱的荆棘前,这条山路太长了,好像怎么都走不完,我沉默伫立良久,司机的声音在 山脚下传来,焦急而慌乱,我闭了闭眼睛,转过身返回。
视线中闯入一栋陈旧的木屋,藏匿在山林深处,一口枯井旁。屋顶挂着白色的幡,写着草药屋三个字,仍旧是 那一件落满血污灰尘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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