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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眼朦胧望着他,用力拍打自己胸口,捶打心脏,“我恨我不争气,恨我摇摆不定,他对我的好我抵御不住,他踩着我的软肋,救助了失去你而走投无路绝望的我,我役有办法只恨他,我的恨不纯粹,我越来越柔软,软到我很怕我坚持不到为你报仇的一天。”我歇斯底里哭着,仅剩在彩纸里的几瓣雏菊,被一阵风刮起,拂过我的脸和头发。
碎裂在这役有边际的荒野。我清楚自己错失了太多良机,为我一时不忍贪婪,即使到现在。我还是在逃避畏惧和乔苍兵戎相向的一天,我随时可以拉开尔虞我诈的序幕,和他斗到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可我迟迟迈不出这一步,我怕再也回不了头。
我颤抖冰凉的指尖停顿在周容深浓黑的眉眼上,“你怎么能骗人呢,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怎么可以和我一样,满嘴谎言蛇蝎心肠。你让我等你,等你回来给我一场婚礼,可你给我的时间太久,下辈子我怕自己遇不到你了。
你会躲开我,不让我追你轮回。”我无力垂下头,一滴眼泪坠在碑陵上。融化成雨水一般的莹润,墓碑的落款是我的名字。周容深之妻何笙,这行字刺痛了我眼睛,挖心蚀骨一般的残忍。我别开头,喉咙翻滚出一抹猩甜,我用力咽了回去。
“既然我等不回你,你等我好了,我终有一天会去找你,带看我能给你的东西。只求你不要推开我,不要不见我。”我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阳光下周容深的脸,转身离开了山坡。我回到别墅乔苍和韩北正坐在沙发上谈事,他们见我进来都停止,隔了片刻说盛文的合约,但我很清楚刚才我听到的绝不是这个,而是有关金三角流入广州被堵截给特区的八百斤海洛因。
看来乔苍对我有很大忌惮,他知道我的手段和聪慧,我非常擅长不动声色掌控别人,只要稍不留意就会掉入我的陷阱,他对我防备是不想让我太过驾驭他,反过去压制他。我从未掩饰过自己对他的痛恨和杀机,对蒂尔的野心与掠夺,每一次欢爱他也清楚不过是我掳获他降服他的方式,我们对彼此的占有图谋心照不宣,甘之如怡。似敌人又似爱人,离不开,挣不脱,放不下,又走不近。
韩北起身朝我额首打招呼,我笑了笑让他坐下,他说已经和苍哥汇报完,不留下打扰。他对乔苍比划一个数字,二。乔苍不动声色嗯。我下意识扫了一眼韩北的鞋子,干干净净的白皮鞋,没有沾染尘沙和泥土,一定不是从码头或者国道来,首先排除了两个小时,那么就是两天。不出意外那批海洛因两天后会进入特区。
韩北离开后,乔苍握住我的手将我抱住,他凝视我有些红肿的眼睛,以及脸上浅淡的斑驳的泪痕,“哭过了。”我嗯了声,他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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