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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挑着我下巴仔细打量许久,每次捏起一支笔刚要落在我眼睛上,又壁眉收了回去,如此反复多次,她略有迟疑说,“夫人这双眼睛真特别,浑然天成的媚气,又很清透,我从役遇到过长有这样眼睛的女人。”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很随意摆动自己头部,“你不用顾虑,我只是自己唱着玩,反正你总比我化得好。”
女人目光在十几支粗细不同的笔上流连片刻,抬起一根最细的,细得仿佛一根银针,她一边为我描墓眼线一边说,“夫人进戏台时,我就觉得您有某处很惊艳,真正的美丽不是容貌,而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眼神,只需要看你一眼,便可以让你神魂颠倒,这很难得。”
我微微仰起头顺着她的笔法,“你觉得我是这样女人吗。”她笑着说,“在看到您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世上存在这样的女人,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美不同标准的审判,我从小唱戏,在南方小镇搭台子,唱了二十年,走南闯北什么役见过,比您更浓艳的女人很多,可您的样貌最经得起细品。”
她为我化好妆容,将摆放戏服的衣架推到我面前,问我唱什么戏。我会的戏辄不多,只是为了过过瘾,所以选择一曲很简单的小调。她思考了下递给我一套青衣的戏服,戏服是艳粉色,腰间和袖馆绑着黄色丝带,显得太过花哨,我勾住细带的一端抽掉,只留下略微宽敞的长袍披在身上。
她站在我身后为我长发警上一支罗钗,静静看了一会儿,“夫人这外行穿戏袍,比我内行韵味还足,幸好您没有唱戏,不然抢了可不止一位青衣饭碗。”
她掀开帘子等我出去,我走到门口特意侧过脸看了眼身后镜子,里面映照出我妖姨婀娜的身段,果然是风月中的人。我撩起裙摆走上台时,弹奏的师傅已经准备好,琴与笙交织,清平调从幕布后缓缓响起,在这寂静的戏园蔓延开来。
“浮云散,明月照影来,花好月圆 … ”风灌入拂起垂落的水袖,勾起我一缕缠在胸口的长发,我遮住半张脸,静静凝视屋檐上薄薄一层积雨,一阵风吹得它微微颤动,最后落在我鼻梁融化。
雨水夹了霜雾,染花我脸上的胭脂,竟万种风情,缠绵)啡 · 侧的戏词从我口中不断溢出,空灵温婉的唱腔回荡在朱红色的房梁。当我转身甩出水袖的霎那,发现坐席第七排有个人。
偌大观众席只有他一人,灯光笼罩住前六排。他恰好隐身在昏暗处,窗子也役有对准他,光束很朦胧,他那么一动不动坐着,我之前根本不曾看到他。
我目光在他身上定格,用袖给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妖烧含媚的眼睛,我立刻辨认出这副英挺清瘦的轮廓属于谁。园长这时带着一名小伙计从另一入口进来,端着一壶冒热气的香茶,他刚喊了一句乔先生,还役来得及张口介绍什么茶,就被乔苍抬起手制止,园长这才发现他眼睛不眨凝视台上,也跟着看过来,顿时住了口。
乔苍平静而深沉的脸随他身体前倾暴露在灯光下,瞳孔内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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