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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现龟裂，然后…“为什么不让我爱你呢，你应该知道，我从没有破坏你家庭的意思，只是想在暗处悄悄爱你而已，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残忍？如果不让我爱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单纯的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就好啊，那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不会再爱你了。”

大拇指摩擦着他性格撩人的薄唇，海源低声呢喃，伤心的泪水不知不觉滚落眼眶，沿着脸颊一路滴在被子上，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心中的想法，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他对自己残忍一点，至少他就不会爱上他了，矫情吧？或许！这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心疼阻碍了他敏锐的洞察力，海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雷震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都没发觉，直到他坐起来为他掐去脸上的泪水，海源才傻愣愣的看着他，却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眼泪反而掉得更加速度，他都听到了？

“别哭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想不到雷震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换做平时，海源早笑开了，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心里更难受，这叫他如何不爱？

“够了，算我求你了雷震，别这么残忍行不行？你一次性包了我一辈子，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你不让我爱你，我也尽量控制了，可我的心不是石头，她会因为你对我好而悸动，会自动自发的爱上，不是我的意识可以控制的啊，你到底懂不懂？”

海源崩溃了，索性不管不顾的抓着他又哭又喊，他真的不想要，真的…雷震一瞬间闪神了，心里莫名的疼痛着，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的他尖锐粗暴，每每都跟他对着干，让他收拾了几次倒也能乖巧一段时间，过不了几天又会固态萌发，那时他也觉得烦过，却从没想过放了他，反反复复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也或许是彻底失望了，他渐渐变得清冽自持，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好几次星殿有人闹场，还没等他出手他就自己解决了，他可以说是一路亲眼见证他成长的。

对他，除了生理上的欲望，更多的已经是习惯了，就像相处久了的夫妻，哪怕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没什么感情，时间长了也会有难以割舍的亲情，海源之于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他，但人心都是贪婪的，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人因为贪婪而锒铛入狱或妻离子散，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多难受，每次只要察觉到他的爱意就狠心掐断的主要原因，虽然海源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他却冒不起任何让雷家蒙羞的可能，这是他身为雷家老大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义务，可…看着他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心疼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他从没想过他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难道他还要继续下去？

老实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儿，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也有点累了，很想肆无忌惮的做自己，却又被身份禁锢着，今儿爷爷的态度证明，他是知道他跟文晴在外面的事情的，之所以没有过问就是心疼他们，只要他们不闹出格，他都不会插手，那是不是他也可以自私一回，放过彼此？

试试吧，如果到时候海源真越来越贪婪了，他再解决他也是一样的。

那种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是在他的脑子里扎了根儿似的，耳畔仿佛有个恶魔的声音一直催促着他试试，试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展开双臂抱住了他。

“如果你别哭了，那就爱吧。”

附在他的耳边，雷震生硬的说道，显然不太熟络，不，正确的说，他也在努力迈出第一步。

“嗯？”

海源瞬间忘记了哭泣，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刚刚真的说了？他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了？

“瞧你，今年快二十七了吧，陵陵都不会像你这样哭。”

稍微推开他一点，雷震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抽纸，温柔的帮他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话说出来后他才知道，原来也不是那么难，心里瞬间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