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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棠挺好奇,在她这一丈见方的小屋子里,难为他待得住。
不过他的活动地点更是有限,要么在客厅沙发回邮件,要么去阳台抽烟,视线越过小区围墙,望着楼下街道一派熙攘的景象。
於棠把衣服拿去阳台晾起来。
他回头说:“你屋子床头柜上有个盒子,你去拿过来。”
於棠只好放下衣服,转回了屋,果然在床头柜上看见一个巴掌大的绒盒子,她拿出来给他。
张昀生顺势把她拉近身前,打开盒子,取了一只手镯出来,手镯通体清透,缕缕飘翠,日光下泛着或碧或蓝的通透感,细腻柔润。
翠光几许,一片净琉璃。
冰泠泠的造物和她柔莹莹的手腕,相映成趣。
他拎着她的手看了两眼,神情几许愉悦,看够了才去忙自己的事。
於棠晓得这东西贵重,所以做事的时候一直留着意,但依然免不了磕磕碰碰,一开始还心疼,但这镯子质地密致,很是坚实。
当啷一响,可谓玉质金声。
晚上,张昀生从於棠的梳妆台最底下的一层抽屉里,取了一份密封的卷宗,捎上打火机,去了阳台。
阳台有个空置陶制花盆,底下铺了一层干土,他把卷宗里面的文件取出来,打火机打燃,一张一张地点上火,扔进花盆里。
张昱尧久居副总之位,明里暗里一系列枉顾道德甚至法律等放肆行径,大概是无意防范,于是一举一动皆被记录在案。
私自抵押股权,另行他是等等。
张昀生烧完这些文件,摸了支烟,在那堆灰烬里蹭了点火。
一时云雾缭绕。
佛曰因缘,儒道讲和合,诸相非相,是谓缘起性空。
性本空,缘何起?
於棠洗完澡出来,瞧见他还待在阳台,她转去厨房兑了杯蜂蜜水拿过去,还没靠近门边,隐隐约约就闻到燃烧纸张的气味。
她正疑惑,就看清他嘴边衔着一支烟,青烟袅袅,恰似一剪月,一溪云。
张昀生发现她过来,把烟杵灭,丢进花盆里,再伸手接过玻璃杯。
喝下半杯,就听见她说:“你少抽一点。”
他把杯子搁在了栏杆上,伸手示意她过来,於棠被他揽到身前,背抵着栏杆,她闻到丝丝缕缕的烟草味,伴着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张昀生摸到她后颈,俯身吻她。
动作激烈,於棠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意识到那是他刚才搁在上面的玻璃杯,吓得扭着半个身子探头去看。
他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她似嗯似啊,轻盈的调子,他听得心头一荡,只管占取。
“杯子掉下去了……”
“底下是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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