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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棠等人去工地勘察过地形,忙活一通。
对于方案图,秦二少自己也没多少概念,对张总派来的人表达出了极大的信任,让几位建筑师大胆发挥,随性创作。
於棠几个心知这位秦二少必定难缠,听见他的鼓励并没有轻松多少,这根本就是变现施压。
一个做不好,客户不满,丢了老板的脸面,更甚者砸了公司招牌。
於棠回公司以后马不停蹄着手方案图,几个人加班加点地赶制。
今晚,张昀生和市委那边的人有个酒局。
其中有个人去年在某个酒局上和张昀生见过面,那时候张昀生身边带着个挺斯文的女人,因为太能喝了与那一身气质实在不符,所以他很有印象。
他问:“张总,上一次见你,你旁边坐的那位女士,我还记得。”
张昀生自然不清楚上一次具体是哪一次,他笑道:“看来这位女士很有些本事,能让周老板记挂到现在。”
周老板点点他,“你可能不记得了,生得有那么点书生气,很能喝,今晚张总怎么不带她来?”
经这么一描述,张昀生就明白是谁了,他说什么来着,小女人看着老实好欺负,不声不响地却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跟人才见过一面,喝过几杯酒,就让人惦记到现在。
张昀生说:“闷葫芦一个,灌一肚子酒水也没听她冒一句像样的话,难得周老板记挂,也算她的造化。”
周老板仰头哈哈笑,“我看着就是个实心眼的,处世不灵活,但做事让人放心,这样的人现在不多见了,这可是个宝。”
是废是宝,鉴过才知道。
他正好鉴了两次。
好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尤其是那张嘴,说出来的话没一句让他觉得舒心,没多大本事偏偏还不听话。
晚上10点,张昀生从会馆出来,上了车后座。
林伯把车开上主干道。
张昀生静坐半晌,他摁着眉心摸出手机,只掠过一眼就拨了个号码,耳边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听见的却是个正经且清柔的嗓音。
他始料不及,拿开手机看一眼,又放到耳边,酒气盈了喉,连嗓音也低低沉沉绕一丝温存,不禁就问:“你在哪?”
於棠被他这副嗓子击撞得差点心神离壳,她走出公司大门,夜风一吹就清醒了,她说:“刚下班,准备回去了。”
张昀生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她都在忙秦二的那项别墅工程,他把事情交代下去以后就没再过问,差点儿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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