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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自我了结的心就蠢蠢欲动。
……
她冷静下来,再一次发动车子。
於棠学习能力不错,她从两次熄火的情况当中,总结出自己的问题,她一向善于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可喜可叹的是,每次总能找到。
第三次终于一路畅行,安全抵达目的地。
会馆门口两边有泊车位,张昀生下了车径自往门口方向走,於棠稍作犹豫后,拔了车钥匙快速跟上,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得咯咯响。
些微凌乱。
张昀生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仍是没有半句言语。
两人进入会馆,从大堂出来,经过露天的中庭,楼阁台榭,小桥流水,古色古香,一弯清潭里时不时有鲤鱼摆尾,溅起点点水花。
於棠随他拐入长廊时,一个画面倏忽闪回脑子里,那天也是在会所的某个走廊的角落里,他薄醉后,略显轻佻的神态和话语拂过心头。
脑海中周遭的布景和眼下不一样,但记忆依然摆在那里。
这下於棠发现自己又愚钝了一次,刚才在车上就应该询问他需不需要陪同,而不是擅作主张,莽莽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可他既然没阻止,说明这么做还不算鲁莽。
於棠心里乱糟糟的,没再去注意周围,直到跟着张昀生进入某个雅间,里头的沙发围了一圈,早已落座的几位显然都是人物。
里头有人瞧见了,开口既是揶揄:“不怪张老板姗姗来迟,原来是陷在温柔乡里难以脱身。”
巧的是,那座上有一位,也出席了上次的饭局,就是那位某部长的公子,姓秦,在家排名老二。
秦二见了这副情形,目光在於棠身上转了几圈,嗤笑:“还真是随身带着?”
於棠也认出他,一时窘迫尴尬,抬眼又见张昀生如是淡定,她也压下不自在,默默跟着,打算寻个空隙离开这个屋子。
座上几位相觑着笑,自以为心照不宣。
仿佛见惯不怪。
张昀生走到一个空位,解开西装纽扣坐下,并不搭茬,而是说:“听闻秦二少最近在研究佛理,不如分享些心得,清一清这乌烟瘴气。”
所谓研究佛理,是因为这秦二少屡次荒唐行径,吃喝瞟赌无一不沾染,于是被秦老太禁了足,撵去抄写《心经》了。
但秦二少并不以为耻,听了只是一哂,“哪来的什么心得,改革开放几十年,走进新时代了,老太太还固守她那点传统,大半辈子那样过来的,做儿女的不过顺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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