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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颜的态度所刺痛,微微有些受伤失落,但潭泠仍是将这句话说得情深义重。
“师弟。我现在还愿意唤你一声师弟,是想给彼此留一个体面。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心疼你的人不在这里。有些事儿是不能强求的,这个道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更何况,我们身份差异如此之大,你觉得合适吗?”
这便是说人妖殊途的事情了,只不过当着沈府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明说。
潭泠那副优雅温和的面具终于碎了,他急切上前两步想去抓沈天颜的手,不甘问道:“为什么他就可以?”
同样都是妖,为什么白南玖可以,他潭泠就不可以?
沈天颜退后躲过他的靠近,表情都没变一下,想也没想便下意识回答:“你们不一样。”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比较的。
如果说沈天颜是小王子,那她已经找到自己独一无二的那支玫瑰了,那别的玫瑰花好与不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陪着他长大,我们在一起有那么多甜 蜜而又美好的记忆。这些深厚的感情,不是你将自己的家产悉数奉上或者说你全心全意地照顾我,就能替代的。”
即使沈天颜说这些话的时候音量没有太大起伏,表情也都稀松平常,但潭泠还是从她的双眼中看到了坚定不移以及……对自己的冷酷无情。
潭泠知道,他那么多的努力,终究都付之东流了。
但他输给的不是白南玖,不是一只强大的月狼,而是时间。如果他能早一些遇到沈天颜,结果是否会有不同?
也许是嫌刀插得还不够深,沈天颜掏出装在荷包里小巧的灯笼,一字一句说道:“带着你的聘书走吧,还有这些法器一并都还给你。谢谢你的心意,但我实在不适合再保留着它们了。”
潭泠惨笑了一下,“不用了,你留着吧,就当给我留个念想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潭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沈府。
他脚步虚浮,表情迷茫,仿佛将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丢失了。
从不酗酒的他今夜喝了一宿的酒,直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在梦中,他回到了沈天颜小的时候。软软糯糯的小天颜梳着两只羊角辫,她的笑容天真灿烂,还养了一只白色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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