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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下地拽着台灯的拉坠,灯一灭一亮。
“当然熟悉。”
林漫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台灯灭着,“没怎么。”她蜷缩在黑暗中,“我只是觉得,连我自己都不熟悉自己。”
“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也要这样...”林漫像在说给自己听,“青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林漫有些难过,“我感到厌倦与疲惫。”
还有没说出来的委屈。
这通电话在梁青维的安慰中结束,就在电话刚结束的同时,林漫想清楚了该怎么做,这一次她不想再妥协再让步,她怀着为这场恋爱做最后一次努力的心情,给梁青维发了一条微信:你尽快来南城,有些事当面沟通比较好。梁青维很快回复了一个“好”字。
林漫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浮现出一片金色的麦田。
这天夜里,陆斯回终于去了医院。
母亲安月守在病床前,握着阿莱的手睡着了,阿莱或许会知道妈妈在陪着她。
陆斯回在踏入病房时就忘记了呼吸,直到缺氧,胸口发疼,他才猛地喘了一口气。
出狱时,他就该来的,可他畏怯,无法轻易地面对这一切,面对他的妹妹永远停留在了17岁这一事实。他在监狱时,从记忆的最远处开始寻觅回忆着阿莱的样子,阿莱曾说过的每一句话,一遍又一遍,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反复回放着。
在牢里,陆斯回一开始不吃不喝,只埋头劳改,脑子里还在不断过东西,整个人哀毁骨立,意志都开始错乱。
那日的工作是给玩具厂的玩偶粘眼睛,他想起阿莱小时候很喜欢一个布偶娃娃,可他却怎么也不想起来阿莱为那个布偶娃娃起的名字了。
陆斯回握着胶水的手越收越紧,强力胶全部被挤了出来,洒在手背上,流在了胳膊上,紧贴在皮肤表面。
“我想不起来了...”钉子被钉进太阳穴般的痛感传入陆斯回的神经,他失控地拽住了自己的衣领,捶捣着自己的胸腔,“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我怎么能想不起来呢?”他满是血丝的双眼灌满了泪水,不断责问咒骂着自己,“我怎么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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