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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翻两页书打发时间,就是没任何配合治疗的想法。
要让苏麦说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失败的地方,恐怕就是再给她八年的时间,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在治愈这个男人上,取得一点进展。
“虽然你一个人的咨询费就够我整个诊所运转,但我总不能自甘堕落。”苏麦拿着棋盘过来坐在他面前,却看到他白衬衣的领口处有浸出的血渍。
她的眼里覆上了忧虑的神情,“你是情感缺失,不是痛觉缺失,不要总试图利用受伤来调动自己的情绪。”
“是个意外。”他将领带扯下,随意地缠绕在了右手腕处,又将手搭在了扶手上,指骨泛红,缠绕的领带末端下垂着。
他曾有过太多次近乎“自残”的行为,让苏麦在这件事上对他并没有信任感,她放缓语速建议道:“你可以尝试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或许对你感知情绪有帮助。”
听到她的建议,周雁辞的脸上本能地显现出一丝厌恶,他骤然没了待在这里的想法,站起身说了句“改日再来”,就出了办公室。
面对他毫不犹豫的离开,苏麦并未感到意外。因为每当苏麦试图将他当成病人治疗时,他都会如此。她看着面前的空椅,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周雁辞下楼后,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却仍坐在一层的座椅上。她目光无神地盯着脚前的地板,脸颊处垂下的几缕卷曲的长发,遮盖住了她与生俱来的温柔长相,整个人只剩下冷冷的虚无感。他并不认识她,只是曾在电视上晃过一目,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白露酒,喝过吗?”
林白露听到前两个字,她无神的眼睛就立即重新聚焦,仰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说话的男人个子很高,剑眉星目,站姿随性,只一眼就给她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他看起来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到麻木,可她又能感受到他身上在隐约闪烁着不安,但这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白露酒,喝过吗?”那男人又问了一遍。
“没有。”林白露的声音里竟没有戒备,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要喝一杯吗?”
林白露仍然没有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她讶异在楼上短暂一瞥,这个人竟认出了自己。地方台的主播不像明星,知名度并没多高,平时生活里她的形象也与电视屏幕上差别很大,除了一些年龄较大常看新闻的人,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是二台的新闻主播。
“要喝一杯吗?”周雁辞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目光撞入她的眼眸,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那招待台后的小姑娘盯着他俩,想周雁辞如此直接,觉得果然人仗着帅还真是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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