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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善善醒来还有点迷糊，吴妈在旁边给她拿衣服顺带笑她:“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们善善还赖在床上。”

昨夜下了整夜的雨，第二天便天气清爽起来。

善善眼睛滴溜溜转着。

一直到了吃饭的时候，爬上桌的善善终于不转了，她知道师绯大约又被老宅子那里留住了。

凌美在楼下咋咋呼呼，然后是大夫人和师从山的声音。

吃完饭，善善被吴妈抱到书房学习。

没了师绯做老师，吴妈也不懂。

善善兀自把自己认识的又学了一遍，还写了一页纸的大字。

吴妈高兴的拿着纸夸赞她，书桌下抽屉二层里是一本大相册。

天色还早，吴妈就拿出来一页页翻给她看。

“这是师家的老太爷，就是老太爷的爷爷。那可比现在的师老太爷还厉害，他说一个字，全家人谁都不敢说话。”

“诶呦，这张啊，是大少爷的母亲，她可是格格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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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6）

照片一张张翻下去，也从老旧逐渐新了起来，吴妈盯着一张照片看了半天。

善善也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

“人老了，瞧我这记性，这张啊……左边站着的这个是大少爷的舅舅，估摸着是那年大少爷被接到西都省拍的，我也没见过这舅老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你看，这旁边这个小子……哎呦，我们大少爷那会儿才七八岁，小时候就长得可俊嘞。”

照片里的男孩，一身小军装，眉头蹙的紧紧的，一只手被身边男人牵着。

他似乎不想被牵着，所以一脸不情愿。

善善看着，愣愣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哥哥……”

吴妈点头应道:“诶，对对，是哥哥。你哥哥小时候不肯拍照，你看这张上面不情愿的样子，还是舅老爷厉害，一把就攥住了少爷。”

原来是不喜欢拍照。

“没关系，春岁不喜欢，哥哥喜欢……”

善善眨眨眼，真的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