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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年幼的自己不客气地反驳,“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呢?”18岁的安旭稚气未脱,眉眼带笑,“那还得麻烦主人认真调教。”
那时候会不会是最好的时光?她尚未经历世事复杂,而他从身到心的干净。
她梦见告别,明明自己穿着短裙,安旭却围着围巾,他对自己笑,温柔又冰冷,他挥挥手转身走上高铁。
她听见自己问,“我们还会再见吗?”也听见对方答,“有时间会再见的。”
自己并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蹲在站台上目送他乘坐的高铁驶出视线极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这黑点再消失不见。
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此死去了,想了想又自嘲地觉得,不过是一个M罢了。
她梦见第一次相遇,但似乎不是在记忆里的车上,好像在一间小酒馆。安旭陪着抽烟,眼睛里满盛着欲望和虚伪,她看得很清楚,却故作不知,挑逗般说道,“今夜我的床上应该有你。”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需要了解地太透彻,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一夜贪欢。
她梦见她拿着鞭子抽向安旭,对方哭天喊地,一点儿都不是个合格的奴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嚎啕大哭的样子丑极了,丑得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好像想着,这么丑得样子,还是不要被别人看见好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不听话”而起了独占的念头,还真是有趣。
她梦见年迈的自己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安旭却依旧是年轻的样子,他递给自己茶水,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
他跪立的姿势依旧笔挺,自己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伸出的手布满皱褶。
她梦见自己坐在飞机上遥望晚霞,是真的坐在飞机上面。万米高空的风却异常柔和,像是情人的手。她梦见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个rose的动作,可惜身后没有jack的拥抱。所以“You jump,I jump”的台词也变成了独角戏。
好像本来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谁非谁不可,地球离了谁也都照常运转。
她梦见一场森林里的逃亡,不知名的动物发出怪异的尖叫,她就一直往前跑啊跑。森林好大,小腿被丛林的荆棘划伤、鞋子也破掉了。追赶的声音不急不缓,她不敢回头看,一直往前跑。
她梦见她躺在曾经的公寓里,床单下满是鲜血,她的表情平和,像是平常的午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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