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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幸存者的消息越来越少,失踪者的名单越拉越长。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王老师看靳骞的样子,怎么都放不下心,也整夜不睡守着他。最后还是她丈夫建议,这样不行,要带他去应急心理疏导。
第一批医疗急救队上去后,第二批应急心理疏导救援成了主要工作。但由于讯城市区除了一些老旧房屋,受灾并不严重,医疗队都在更需要的地方。
最后带他去找医生的,是一位年轻的解.放.军战士。
部队轮换前往救援,他们这批人刚“下来”,也不管铺没铺帐篷,往平地一躺,累到话都说不出,闭上眼就休息。
可一听王老师说明来意,年轻的军人一下子蹦了起来,跟领导打了个报告,领导挥挥手,也让他立即就去。
靳骞人木然,没动。
年轻的战士和王老师高声说了句“放心”,二话不说,背上他,步伐矫健就往医疗点跑。
他生了一张娃娃脸,黝黑的肤色,雪亮的眼睛。一笑还有对可爱的小虎牙,看年龄也就二十出头。
军装上沾满了尘土和汗水的气息,一边还气喘吁吁地安慰他:“……小伙子,不怕,哥哥夜路走的稳着呢。这样,哥哥给你唱首歌吧。”
他也不管靳骞应不应,用部队里拉歌的方式,气势昂扬地唱了开来。
下了一整夜雷暴雨。夜色深深的街道里,和着新闻的滚动播报,那歌声听起来豪迈又苍凉。
却声声唱在靳骞心上。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王老师和她丈夫、兵哥哥、包括疏导他的心理医生,那些好,他都知道。
只是爸爸妈妈一夜之间,杳无音讯。他真的说服不了自己。
芦安怀辗转抵达时,靳骞已经好了不少。虽然仍是沉默,但你问他话,他也可以答了。
不论是医生还是王老师,都建议他带靳骞换个新环境,别留在这,去别的地方念书。
芦安怀早有此意。他在越州服装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早就喊妹妹妹婿一起过来,但那两人总推说过两年。
他整晚整晚的失眠悔恨,头发一抓掉了一把。
要是当初自己态度强硬点,说不定妹妹就听他话了。
可在他意料之内的,靳骞拒绝了,他不肯走。
这两天,靳骞每晚都在拼命回忆,芦安风和靳赋和他说过的每句话,一个字一个字输进手机里,生怕随着时间流逝,自己有一天会忘。
他……不想忘。更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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