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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既然你死活不愿意生个儿子,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邱知桑趴在墙角偷听,父亲恶狠狠的骂道。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因为她是个女孩,父亲想要男孩,一个弟弟。
可母亲不死心,她始终相信他终有一日会喜欢上这个女儿。
母亲也曾说过她坚持的理由,那时在弟弟出生前,她也曾是家中长辈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怀里怕碎了,她拥有所有的庇护和宠爱。
弟弟的到来则打碎了一切。
母亲担心她也会重蹈覆辙,因此努力挽回丈夫的心,却不愿再生一个。
终于在某日,她在深夜被父亲套入麻袋,险些被人牙子卖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母亲从父亲手中夺过她,双臂箍得她发疼,邱知桑能感受到母亲在不自觉颤抖,不知是累还是愤怒。
月亮升起来了,她循着月光看向母亲,她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彻底熄灭了。
母亲一夜间变了。
她一改先前的沉默隐忍,开始整日整日与父亲的姘头争吵,语气尖酸刻薄。
之前那个温暖的母亲在她的生活中逐渐消失。
仅剩下最清晰的记忆是在她每每示弱,每每被欺,每每企图放弃的时候,母亲总会在事后用极其不齿的眼神对她说。
“反抗啊!”
母亲会强撑起满是青紫伤痕的脸,扳直手板后狠狠地扇她一巴掌。
“你太弱了。”
“对不起,母亲。”
邱知桑托着火|辣辣的脸颊,低低地笑了。
白日里,母亲时常会用恶毒的话碎碎念,虽然目光看着她,但邱知桑知道母亲不是在说她。
母亲只会在深夜,在她睡着后,注视着她微微启唇,如歌如泣般呢喃一句话。
慢慢的,刻进了她的骨子。
邱知桑无法忍受待在家中,长大的她开始频繁在江湖上游荡,许久才回来一趟,她刻意无视母亲,如同相看两厌的陌路人。
周围的人都说,母亲是个好的,以他们的立场来看,母亲的确是做了一辈子的贤妻良母。
可母亲什么都没有留给她,哪怕只是一个笑容,一句叮嘱。
“孩子她娘,再帮我最后一次,去死吧。”
邱知桑路过那间常年昏暗潮湿的屋子,再次看见母亲和父亲争吵,母亲似乎说了句什么,父亲气急,胡乱抓起桌上的物件便要往地上摔去——那是一支山茶花的玉簪。
它如此脆弱必定会支离破碎。
母亲瞪大了眼,想也不想上前护住它,父亲冷笑着夺走,说完一句话便用它重重击中她的太阳穴。
母亲纤弱的身子瞬间倒下,恰好和推门而入的她对上视线,她的眼神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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