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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令秦沧翎愤怒,后者则是让他紧张又心疼。谢阑的性子,受了任何委屈痛楚,怕是都只会往肚子里咽。
好在救下人后,在他清醒之前,陆英给谢阑喂下兑了少量罂粟花浆的牛乳,又用番馥红兰萃取的鲜红花油按揉拆卸后的关节伤处,才让谢阑此番不至于太过痛苦。
自上次检查后又揉了一次药油,如今淤青已是全部消了。
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冷,谢阑光裸的胳膊大腿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寒战,秦沧翎鬼使神差地偏头,以唇碰触脖颈之上那处指印,谢阑浑身一颤,低头有些难为情地抬手搂上少年,微微将腿分开。
秦沧翎又喜又羞,轻轻在谢阑颈侧亲了一口,一手抓过被子将两人一裹,另一手在空中虚弹一下,桌上油灯便“噗”地熄灭了。
少年颏上生着一道浅浅的美人沟,平时白日天光下若隐若现,然而在黑暗中,谢阑温柔抚摸着他雕塑般精致的脸庞,却是能够清晰感受到。
秦沧翎的呼吸也是急促起来,那日的极致欢愉,如同一场堕入十里软红中的绮艳春梦。这两个月来,虽然也是夜夜同床共枕,也许是碍着陆英还在,少年却怕情难自禁,再没有敢亲近过谢阑。
与陆英分开后每日赶路,谢阑总是疲累,秦沧翎没有办法,也只能生生忍住,车内床榻就那么一点地方,每天晨起时好久都消不下去的胯间,也是让少年苦不堪言,还得遮掩着不让谢阑察觉到。
那衡机模仿谢阑笔迹留书一封,伪作他自行离去的假象,当时孤注一掷,唯一的信念只是因着分别之际,让他等自己回来时微微的颔首,撑着他熬过冰与火的地狱。
可是谢阑真的没有生出过一丝离开的念想吗。
他如此顺从,对一切安排都平静接受,若非秦沧翎主动告知了前因后果,他甚至不曾询问为何要带他来太行。
但是一个如漂萍般软弱的人,又怎可能当初在隐忍中,精心策划了一场几乎一劳永逸的局?他不过几句挑不出差池的话语,却引四皇子一步步入得彀中,从此父君恩宠断绝,流放边远封地,此生无诏不得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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