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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柳元良便只能以身体不适的理由上书建安帝,将此事交给了刑部,毕竟此事由刑部来调查,虽说柳元良得罪了刑部尚书,但也总比得罪了淮安王与右相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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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策回府时,已是晚上。
府里渐次点起了灯火,霍青梨刚煮了茶,便走进了屋子里,将茶壶放在了桌案上。
谢怀策抬起头,目光盯了霍青梨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这个舅舅倒是个狐狸,狡猾得很。”
霍青梨一愣,有些不大明白谢怀策话里的意思。
谢怀策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简要给霍青梨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刑部尚书接了这桩案子,气得差点跳脚,可偏偏父皇已经下了旨,柳元良又以借病为由,干脆连早朝也没去上了,竟两手一甩得了个清闲。
在霍青梨的印象中,她与柳元良算不得亲近,毕竟也就刚来燕京时曾在柳府住过一阵,柳元良待她挺好,可这个舅舅大多时候都是和蔼的,倒不曾想竟也这般圆滑。
“舅舅为官多年,身为大理寺卿想必经常遇到棘手的案件,此番能这般处理,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霍青梨虽然是个女子,可也明白淮安王与右相谁也得罪不得,若稍微拿捏不好轻重,便容易多个敌人。
谢怀策扬眉,有点诧异于霍青梨竟能想到这一层,沉默了片刻,突然问:“若你是刑部尚书,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霍青梨没有说话,仔细想了想才开口:“石恪杀妻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先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但淮安王既然敢亲自在金銮殿上当着建安帝的面状告,想必是有了些证据,而一旦罪名成立,石恪前途尽毁,依照南燕律法也会被斩首,而右相身为其父,自然也会殃及池鱼。”
说罢,霍青梨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若是奴婢的话,定然会仔细彻查此事秉公处理,石恪若真坐实了杀妻之名,更不必因为怕得罪右相而有所隐瞒,毕竟这事总会牵扯到右相,且淮安王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自然而然便要尽量向着淮安王才是明智之举。”
谢怀策眯了眯眼睛,目光盯着霍青梨,似乎要将她看个透彻般,久久不曾言语。
霍青梨被谢怀策盯得发慌,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神色有些不安,低头道:“奴婢拙见,还望殿下不要笑话才是。”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谢怀策长眉一挑,语气里含着几分赞赏:“女子能有你这番见解,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奴婢多谢殿下夸赞。”
谢怀策一笑,站起身:“已经很晚了,你早些歇息。”
霍青梨点头,便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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