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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

　　"你都已经知道了吗？"他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笑眼盈盈道。

　　"嗯。"她轻声答应。

　　"所以激动得一晚上没睡？"他的嗓音透着隐隐的兴奋。

　　小七见他两眼放光的模样，不悦地打掉了摸她下巴的那只狼爪。

　　自己一晚上没睡都是为了谁？他居然还很开心的模样！

　　重霄却不在意她的粗鲁，反而高兴地将她抱进了怀里，"我昨晚也没睡好，不止昨晚，从你走后我就没有一天睡安稳过。"

　　他闻着她的发香，沉醉道，"等你嫁过来了，我才能彻底安心。"

　　"你最近一定很辛苦吧？他们有没有难为你？"小七摸了摸他宽阔的背，有些自责道。

　　他来天界求娶她，且不说天帝与众神看他的目光，就是魔界那关，想必也很不好过。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都已经处理妥当，只待我们大婚那天。"他一笔带过，不太愿意与她交谈这个话题。

　　随后他抬了头，离开了她的身躯，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眸色赤红，他恶狠狠道，"为了得到你，我已经尽可能地放低了姿态，魔界自创世之初起，从未做到如此程度过，与天界结姻亲更是从未有过，天魔两界的舆论压力，我都承受住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经竭尽所能地去做了！"

　　"嗯嗯！"小七被他红着的双眸震慑，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魔力般，将她深深吸引，教她移不开眼，只愿从此为他沉沦，她颤抖着双肩，如同誓言一般，自己也臣服在他面前，附和着海誓山盟。

　　"那你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从不从我？嗯？"他的眸中如晕染了墨水般，朦胧而深邃，又如一杯温热香醇的烈酒，直教人不饮自醉。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心跳得很快，也不愿再直视让她难以抗拒的逼人目光，只是低着头，轻轻点了两下。

　　下巴再次被他挑了起来，他目光深情，执着问道，"那你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之前嫦娥也问过她，甚至她自己都在心中问自己，到底爱不爱他，结果依旧没有得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称之为爱情呢？

　　她无法确定答案。

　　这样似是而非的谜底连她自己都无法满意。

　　她希望自己是爱他的，但同时她并不确定自己真的爱他。

　　旁人只会问她爱不爱，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爱是什么，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称之为爱。

　　或许就算告诉她了，她也未必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