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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替床上的男人收拾伤口,又给芸娣带来了叫花鸡。
芸娣饱餐一顿后情绪好了很多,眼下泪痕消散,目光清亮柔和,“阿兄,他当真是桓大都督?”
二人皆没有去过建康,也无从得知桓大都督的长相,刘镇邪道:“将此人瞒住,等他醒来,若是桓大都督,自有打算。若不是,他自会离去,无需我们多虑。”
芸娣点点头,眼却不禁往床上睇,又迅速游移回来,如此来回叫刘镇邪看个正着,当下敛眉沉眸,芸娣丝毫不知,心思凝在病人身上,心不在焉地问:“阿兄觉得他何时会醒?”
刘镇邪一时有些走神,轻声道:“少则一夜,多至一两日。”
还好不是现在醒,芸娣心定下来,颊边露出一点笑,点头道:“我听阿兄的。”
刘镇邪闻言一笑,“这话阿兄记下,接下来就有差事要你办,不许推脱。”芸娣正预感不妙,“你替阿兄照看他一两日,不必整日照顾,三餐时过来。”
……
二人出门后,躺在榻上的桓猊倏地睁眼。
他脸色苍白,夹着眉心,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听了半晌女人的啼哭,脑壳实在疼。
一向行事果狠的桓大都督,也有一日后悔起来。
早知如此,就该捏死那女人的脖子,省得她在耳边啼哭。
着实聒噪!
窗外鸟雀唧唧,桓猊从床上起身,往伤口处抚按逼自己清醒,随后打量屋室内的摆设。
他进城匆忙,从山谷出来后,见官道上迎来几辆马车,车辕上刻有兰香坊的标识,用石子击中其中一匹马,队伍前后混乱,趁机打晕一人,换好衣服混进城中。
桓猊本不需如此行事,大可堂而皇之走进城门,他乃皇室亲封的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能上御榻,放眼江左谁敢拦他,无一人敢拦他。
却若真如此行事,又怎能知晓随行队伍中哪个是奸细。
一个小小的周呈派来的刺客还伤不了他,当时伤他的一支箭,从背后射来,而当时他背后全是随行军队,可见是出了内奸,与周呈里应外合。
再者,此次进京并非为国事,而是为二弟桓琨贺寿,随行从简,都是自己的亲兵,个个都不简单,里头出了内奸,若直接吩咐下去,那人藏住马脚,不好抓。
藏在龙蛇混杂的妓馆,才能一点点勾出此人贪藏狡猾的尾巴。
想到此处,桓猊微眯起眼,会是谁呢。
第七章 惊雨 < 玉貂裘(五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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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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