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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眼底浮现出一抹厉色。

如今，她要让那些害利用她的人付出代价。去了扬州，就等于一切谋划都落空了。

“你还想跟太子与皇帝纠缠到什么时候？！”秦太史暴怒了起来，“你这性子，怎么跟你娘一模一样。我早就告诉过她，顾相惊才艳艳但是锋芒太露，迟早坏事，她就是不听。现如今，你比你娘更执拗，更狠。皇帝是什么人，你也敢招惹？”

“不管你答不答应，今夜，你必须得给我走。”秦太史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她说道。

“外祖，我明白你的意思。”顾思嫣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抽身了。”

皇帝是什么人，怎能容得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只怕她还没出城，秦家就要遭殃了。

“况且，外祖你可曾想到如今秦家的形势？”顾思嫣话锋一转，“大伯出征边境不在京城，二叔一脉支持二皇子，三叔一脉不成气候。在外人眼里，您现在就是二皇子一脉的。”

“放屁，老夫对皇帝忠心耿耿。”秦太史说道。

“现在确实是。”顾思嫣说道，“只是明日你若是向皇上举荐了吕大人担任礼部侍郎，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秦宏远愣了一下。礼部侍郎位置空缺，一直有人往他这边说话，他谁也没应，考察了很久才决定明日举荐吕大人的，却没想到竟被顾思嫣一语道破。

“外祖，你可知道吕大人的夫人是谁？”顾思嫣缓缓道来，“你久居官位，看的只是朝堂上的事，可是妇人，后宫，你可看到过。有时候，有些信息不需要在朝堂上交流。妇人之间亦然。”

“你想说什么？”想到了什么，秦宏远的眼眸微微眯起。

“关于吕大人的夫人。”顾思嫣淡淡说道，“虽说是镇南王府年满放出府的丫鬟，可她原本可是娴妃的陪嫁大丫鬟。有件事情外祖不觉得奇怪吗，丫鬟被放出府虽然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从没有一个丫鬟能够家底丰厚到开数间商铺。期间若是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凭一个丫鬟，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些虽然是她的猜想，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而且前世的时候，吕大人最后是站在二皇子一脉的。

“就算如此，那吕大人老夫接触过几回。”秦宏远想了想，说道，“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也是看在他谁也不倾向的份上，他才决定举荐此人的。

顾思嫣轻笑出了声：“外祖觉得自己看人很准？那您是否看透了孙儿？”

说道这事儿，秦宏远才愣了愣。

打量了顾思嫣半晌，最后倒是笑了起来：“这才是老夫的外孙女。你娘当年若是有你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早早就去了。”

顾思嫣的娘亲走得早，顾相后来把侧室扶正，侧室是个有心计的，不然顾思嫣也不会被养成前世那种性子。

“这事儿老夫知道了。”秦宏远挥了挥手，心里盘算着明天推选的人选。礼部人才济济，也不差那吕大人一个。

知道秦宏远听进去她的话了，顾思嫣勾了勾唇。

等明日二皇子知道消息以后，面色必定会很精彩。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就这么被她毁去了。

“去陪陪你外婆吧。”秦宏远对顾思嫣说道，“这几日就留在府里，等和离的事情解决。”

“是。”顾思嫣点了点头便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