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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雪扇知道薛镜宁到底还是关心陆谨沉的,只是在跟自己较劲,便急道:“小侯爷好像很不舒服,一直倒地不起,这会儿又下这么大的雨,可别惹出什么毛病来……”
薛镜宁静默了一瞬,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了一把青色油纸伞,临出去前,忽地想起什么,又从旁边的台子上取了一把小刀,这才撑着伞走了出去。
虽已是盛夏,但是大雨不断浇在身上,很快就起了凉意,加上腹疼不止,陆谨沉的精神已经恍惚起来,嘴里不断叫着“软软”。
突然,砸在身上的雨珠,停止了。
陆谨沉猛地抬起头来,见薛镜宁出来了,还为他撑伞,眼中顿时盛满希望的光,如在溺水时被人扔来一块浮木,顿时止不住地漫上浓浓笑意。
他一把抓住薛镜宁的裙角。
“你怎么了?”薛镜宁平静地问他。
“没什么。”陆谨沉笑起来,已经丝毫觉不出痛。
自从和薛镜宁和离,他吃饭便没了规律,又整日以酒为食,慢慢便落下了腹疼的病根。
今日,因想到从前那些日子,他吃不下饭,又空着肚子独自饮酒,因此腹疼的毛病又犯了。
但是,此刻她俏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还关心地问他身体,他就什么都好了。
“软软,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仰起头,热切地着看她,“今天是六月二十九,我们成亲一年的日子。”
“我记得。”薛镜宁道。
未等陆谨沉笑意漫开,她又继续道:“我也记得,我们约莫三个月前,已经和离了。”
陆谨沉的笑意渐渐冷却,颓然道:“不用一直提醒我这个事实。”
薛镜宁道:“不提醒的话,小侯爷总是会忘记,总是会来扰我清净。”
陆谨沉不说话了。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借着酒劲闯来,希望两人之间能有一线转机,现在看来……
“真的不可以回到从前吗?”他紧紧攥着她的裙角,似抓着最后的希望。
薛镜宁静默了一瞬,从袖中拿出小刀,在陆谨沉由疑惑转而惊诧的目光中,割断了他攥着的裙角。
陆谨沉只觉手中一松,重重垂落。
手心里只剩下她的一小块裙角布料。
“布帛既断,两不相欠。”
薛镜宁说完,撑着伞翩然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长痛不如短痛,就此了结吧。
陆谨沉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笑声苍凉悲切。
她用一年的时间织成一张网,将他网罗其中,他越是挣扎,便束得越紧。
当他努力挣开、脱离,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被她温柔束缚的感觉。
而她却在此时,不许他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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