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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郁闷和忧伤。
魏献五岁便习武,耳聪目明,对于姜女的动作一清二楚,看她挺着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形状诱人,下边是细的掐枝的腰,好似无声邀约,如此的厚颜无耻,又如此的堂而皇之,有片刻的无言,真当他魏献是耽于美色的草包一个?
他定定的看了姜女出格行径几瞬,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眼尾带风的瞥向旁边的护卫。
护卫跟在魏献身边多年,加上他变态的性格,心中存着畏惧,时刻专注谨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朝后面石阶上躬身的王堪和张余道:“副将,张公,主公请二位入座。”
魏献的两边下位,已经各摆好了一面小方桌,上面也同样摆着煮着的青梅酒,除此之外,还有几盏梨花酥点心,这是刚刚女侍们摆上来的,不过姜洗看魏献根本没有动过那叠梨花酥,忍不住可怜自己空空的肚子,为了甲方哭到现在,中场休息连个点心都没有,做乙方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王堪和张余随着女侍引的位置入座,脚步都压的极轻,毕竟发病的魏献不是一般的魏献,而是大魔王魏献,只听闻十三州第一谋士,魏献帐下得力之人,徐令曾在魏献发病时来了一出忠言逆耳,结果被斩了一指,从那之后,底下的将领谋士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主公头疼症不发作的时候,能容天下贤士。
然,主公若头疼症发作之时,天下第一贤士说的话都是无用之语。
张余做惯了谄媚讨好之事,先前入座之前,因畏惧没敢抬头,自然也未见到这位魏王世子手下的美人,坐到位置上了,对方的脸正对魏献,又看不到半分,这会心虽痒痒,但半分没表露,而是迅速自斟酒一杯,举起一饮而尽,旋即大赞道:“殿下之酒,醇美甘冽,真乃举世无双也。”
王堪:“……”
王堪变了变脸色,六分不悦,四分着恼,内心暗斥这张余这厮真是好一个奸佞小儿,普普通通的一杯青梅酒,九州哪家酒肆不有?居然奉承至此!
与他同席,乃是他之耻辱,万望主公勿被此等巧言迷惑,以让此老贼得逞。
姜洗:“……”
姜洗也忍不住惊叹,这是哪来的大兄弟,这演技可真够算得上浮夸了,不仅如此,比她还做作,做乙方做到这个份上了,都还有人比她还没节操??
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张余,张余面容振奋,唇角依旧带着爽朗笑意,露出一排白得发亮的牙齿,翘起的胡须都在努力表演着喝到如此美酒的惊叹之情。
见魏献看过来,以及王堪和美人看过来,张余表情没半点变化,不动如山,反而举起了酒杯,遥遥向魏献敬道:“余今日与主公同席,喜不自胜,恭祝主公一杯,愿殿下开辟疆土,百战百胜,无往不利。”
他装模做样的把酒杯晃了一下,先是对着魏献,再是王堪,接着是姜洗。
见到姜洗的那一刻,双目猛的睁的有点大,怔愣的连姜洗都为他竖大拇指,这位大兄弟,当着大变态的面,都敢这样失态的看着魏献的美人,真的是演一出是一出,怕不是都忘记了自己的乙方剧本了。
一阵风吹过,梨花纷纷飘落,姜洗的裙摆上又多了几瓣。
与此同时,张余也被这阵风吹的回过神来,顿时满身僵硬,额头冷汗簌簌落下,急中生智,忙把酒杯掷在了桌上,转过身子大拜魏献,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复抬头,满脸奋然之色,拱手道:“余得见主公有此美人,着实为主公心悦至极,余本方寻十郡美人,意为殿下解忧,现如今看,殿下之忧,已并消矣!”
说完这些话,他再下拜,姿势之标准,称得上无可挑剔。
姜洗已经不想说话了,并且感到了深深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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