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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鸟入林,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了吧。
失去对孙颜的希望,周景彰才发觉他的处境远远比他意识到的更加危险。
太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找过孙颜,只是看周景彰上蹿下跳,劝他歇一歇。周景彰一开始是不明白的,皇帝是国家根基稳固的根本,皇帝不见了,为什么太后一点儿也不慌张。直到周景彰注意到太后看自己肚子的眼神,那是何等的炙热殷切,每一次太后都要摸着他的肚子道“一定要是个皇子”。
看来太后已经放弃了孙颜,打算另立继承人,但周景彰很清楚,生出来的未必是男孩,太后如此自信,难道她暗中召集了许多孕妇,万一他生下的是女儿,就用那些民间孕妇的孩子来冒充,有景嫔前车之鉴,周景彰总是忍不住往这个方面想。虽然他极力遏制自己的想法,但恶狼终究是恶狼,狐狸再怎么掩藏也不会藏住它的气息,太后就算不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但她短智且野心勃勃,温情的面纱卸下,周景彰才意识到了本质。
孙颜消失这件事,会不会是太后从中作梗?
但比起孙颜的安危,周景彰更多的是自顾不暇。如太后这样的野心家,怎么会容许一山二虎,若想留子,就必须去母。周景彰觉得自己很是危险。
当其他人和太后一同来看望周景彰的时候,差别越发明显。令月会摸摸周景彰的肚皮,问他“重不重,累不累”,令月会看到他水肿的手脚而忧心忡忡,所有的关怀,在太后那里统统没有,随着月份的增大,太后的面孔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明显,她会隔着肚皮对未出生的孩子说一些话“你是未来的王,是国家的根本”,眼神中的那种狂热,仿佛在她眼里,周景彰是死人,不过是孩子的容器,是行走的子宫,如果有可能,周景彰相信太后会剖开他的肚子直接取出那个被她肖想了很久的孩子。
但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什么用处,周景彰就像生疮的病人,眼睁睁看着患处烂掉,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后用担心安危的名义控制了他一切的行动,他宫里的奴才除了施梦,其他全都被换成了太后的人,他见过什么人,他做了什么事,每天都会有专人汇报。
但凡周景彰见过的外人,都会受到严格的审查,周景彰不想牵连他人,便不去宫里其他妃嫔处拜访了。御花园便成了他唯一的去处。
淡蓝色的娇嫩花球,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微风吹拂,花球颤动起来,就像一道河流奔涌着将映照的星河也带动。里面罕见地出现了一株粉白色的花球,白色的花瓣中央淡淡透着些粉色,就像新嫁娘脸上的娇羞。
“娘娘,其他的是无尽夏,而这一株,则被称为无尽夏新娘。”施梦告诉他。
这花是去年这时候孙颜嘱咐花匠在第二年种下,因为无尽夏的花语是团聚和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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