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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给孙颜安排个死因,那周景彰想她一定是死于贪吃,但话说回来,那碗刀鱼面他也有份,鱼汤鲜美面条筋道,还想再来一碗。
周景彰:“臣妾来自南方,那些美食习俗都是臣妾告诉皇上的,不足为奇,太后的想法可真是有意思。”
“哀家就知道你会否认,所以刚才拿紫甜薯试你一试,”太后道,“南方有美食,是糯米制成,以紫藤碾碎上色,形如紫甜薯。紫甜薯是御前贡品,只有皇上有资格享用,你若真是出身南方的舒嫔,为何第一反应呼其作紫甜薯而不是紫藤米?你当然可以说养心殿里那位曾经告诉过你,但你要知道一个人的习惯是改不了的,你第一勺从中间挖起,其后从边缘开始吃,握着勺子的手势与常人不同,你不肯握住勺柄顶部,因为,那会让你想起你的生身母亲。”
谈别的,周景彰都可以否认,不出声,但他不能容忍面前的这个女人谈起自己的生母,他肢体还尽量保持着放松状态,但他的手已经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太后瞥了周景彰一眼,继续道:“你母亲生前,与哀家是要好的朋友,我们两个终日形影不离以姐妹相称,晓涵她是极其善良的……”
周景彰再也不听不下去了,仗着自己现在是孙颜的皮囊,终于有机会不用再听她大放厥词,出言喝止道:“单慧芝,你住嘴!你不配!你怎么敢提到她的名讳?做了亏心事还敢这般招摇,就不怕她夜半来敲你的房门吗!”
周景彰顶撞了太后,提了她名字这是大不敬的,但是周景彰怕什么,反正他舒嫔是恶名在外无法无天惯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孙颜会坚定地站在他这边,他就恃宠而骄与太后叫板怎么着了!
“景彰,哀家知道你听了许多风言风语,以为是哀家杀了你生母,但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哀家彼时这么做,晓涵姐姐她位份比我低,而那时我已经有了景禹,根本不需要杀了他夺得抚养你的权利。”太后说到此处哽咽一下,似乎想起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闷。
她又补充道:“我承认,我怯懦且胆子小,一个景禹已经让我提心吊胆,我虽位列四妃,却无任何势力支持,景禹聪慧,我连书也不敢让他读,我这么一个见识浅薄的深宫妇人又怎么做得出杀害你生母的事情!是,在你生母死后,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我对你对景禹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未偏袒过任何人。”
周景彰恨了她这么多年,骂了她这么多年,自己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一阵子后,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太后说的不错,她是没有任何理由构陷他的生母,就算她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样的胆识和心机。
一直以来,他将自己不幸的来源都归咎于面前这个女人,突然间,他的恨没有了出口,悬浮在空中,最后只能把自己给烧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老妖婆说的字我半个都不信!”周景彰愤恨地说道,连太阳穴周边的血管都一跳一跳的。
“景彰,哀家是脾气不好,但你要相信哀家的话,晓涵姐姐在死前将你托付给我,是她对我的一番信任,你不要受有心人的挑唆颠倒是非,恩怨不分,”太后说,“你若是不信哀家的话,不妨到辛者库去找个名叫‘芷兰’的宫女来问,她从前是你母亲的宫女,你总不至于连她的话都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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