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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都没有兴趣,只为着周景彰记挂此女,便也来了兴趣,要探花王真容。
周景彰记得他与百雨金陇上飞鸢,踏青拜佛,执手作画,月下起舞,往日种种都刻画在他脑海里,未敢有一日忘却,只可惜终究是一厢情愿付与东流。
直到多年后,百雨金印象深刻的却是是雪地里见到睿王的情景,他白衣狐裘,两鬓垂下头发,似乎从仙境而来,撑一把妖冶红伞,侧过头笑的时候,眼睛眯成狭长的缝却好像星河截获一条小船。
不过一面,共撑一伞,一炷香的工夫,只一句“多谢公子”,执念却已经种下。
他不曾有逾越,不曾有许诺,不曾流露出任何爱意。却叫百雨金痴了,明知是一厢情愿,却依旧深陷其中,日思夜寐,竟不得忘。
一分痴,三分醉,加上六分梦,便是十分情。
百雨金知道自己情之所属,不愿叫周景彰错付深情,本欲找他挑明,只两人再见面时,却发生遇刺落水之事,周景彰对她说“倘不是你垂爱于我,我便早早寻了根横梁一段白绫结果了自己”。
这般情景,叫她如何说得出口。此时摊牌,无异于叫周景彰自决,看着面前握着自己的手欣喜不已的他,百雨金悄悄转过头去,只两行泪垂下来。
再后来是先皇赐婚,圣旨一下,再无转圜之地,大红花轿,清水开路,她风光嫁与周景彰,风吹起盖头,瞥见一个背影,叫她蓦地流下眼泪来,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她反复告诫过自己,甚至掐自己不许再起这样的念头,可一个情字又怎能为人力左右,他本是无意穿堂风,她心自己发了山洪又如何怪到他头上去?
热泪掉在周景彰手背上,他只以为百雨金为修成正果喜极而泣,便暗暗拍她手背叫她宽心,殊不知盖头下她已经泪如决堤不可收拾。
百雨金从前只是身子弱些,不至于大病。只嫁与周景彰后,一面接受他的好在内心涌起愧疚,一面依然放不下那个人,就像梦魇就像宿命,那个影子已经长在她的骨与血之中。
心病难治,最终才走到这么一步。
周景彰只要一想到那时自己如愣头青一样告诉百雨金“父皇给我们赐婚了”,他就自责不已,如果他能真的注意到百雨金的感受,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能让她多活几年,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就像他承诺过的那样。
这么一个大男人,如孩子一样哭泣,孙颜只能搂着他,安慰他:“你不是恶意,她也是出于好心,谁也不该被责怪,只能说造化弄人吧。也别自责了,睿王的性子你也说过了,处处留情玩世不恭,皇后当初就算真嫁给睿王会幸福吗?恐怕也只会感叹他非两人,独自垂泪吧。”
“是吗?”周景彰抽噎着问。
孙颜看他听进劝告,知道劝解奏效,拍拍他的背,进一步道:“皇后在死前叫你烧掉信件,就是不想节外生枝,叫你难过。皇后心中是有您的,不然何至于顾及您的感受?此前,她以为我独宠你,将你召过去更把她贴身的镯子给你,就是最好证明。你要照顾好自己,皇后泉下有知也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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