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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从山上问到山下,问了无数个樵夫,都得到相同的答案的时候,终于了悟,自己真的是被抛弃了,而且是被抛弃的彻底。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伤口渗出了血来也全然不顾,“叶莹,你果真无情。”
许俨就这么一直从天亮坐到了天黑,四周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遥望满天星辰,终于放弃了,起身离开。待他离开之后,树林里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身银袍,一派冷肃,她就这么目送着许俨一瘸一拐的离开,直至看不见为止。
许俨没有回家,去了青楼,叫了一堆酒,待红姑招呼完客人过来看他,许俨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
“你究竟为何事如此伤情?”红姑问道
“红姑啊,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红姑笑了笑道“许公子,你忘了吗?红姑是风尘女子,谈何情爱?”
“对呀,你们不谈情爱,不管风月,活的肆意。我曾以为,我也如同你们一般,能肆意潇洒地走过一生,当一个富贵闲人。可不曾想到,终究,还是有意外。”
“能和我谈谈这个意外麽?”红姑给许俨斟了一杯酒。
许俨接过,一口喝了“呵呵,意外?她的确是个意外,我本想打败她,最后却被她打的溃不成军。”
“她?”
“对,她。她很好,长的像个仙女,会武功,很聪明,还会保家卫国,就是脾气不太好,总是冷冰冰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她。以前我听说她的遭遇,心里就很难受,后来我又看到了她身上的伤,我才知道那种难受叫心疼。我心疼她不过是个女儿身,却扛起了家国;我心疼她明明喜欢甜食,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却逼的自己像男子一样去杀敌;我心疼她明明比谁都善良,却要装的凶神恶煞。我痴迷于她,痴迷于她的一颦一笑,我会为了让她多关注我一点而努力闹腾,努力搞破坏,我也会为了能让她多笑一点,去跟情敌学习做糕点。我想送她金钗,却送不出手。她总是有办法,让我即生气又难过但却无可奈何 。就比如现在,她莫名其妙就不要我了,我却除了喝酒,什么也做不了,连问个为什么都做不到。”
“那你还喜欢她?”
“对呀,我是不是很傻?”
红姑沉默,“她,喜不喜欢你?”
“不知道,不过大抵是不喜欢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嫌弃,连一面都不见就要把他赶走。
许俨沉默着趴到桌子上,再无言语,红姑过去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眼角旁一颗晶莹的泪。红姑与许俨相交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伤情的模样,她叹息一声,随即吩咐人将他送回了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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