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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段克阳以为江涉在当年烈军那一场刺杀中已失了性命,又或者,他认为,若江涉知道玉京一事,只会起到不利作用。
潘白华静静地看向清明,半晌,方叹了口气,「清明,我都明白。」
方知三十年前那一场旧事之时,清明便觉心中压抑得厉害,真想抓住潘白华把此事好好谈论一番,然而此刻二人对坐饮酒,又觉此情此景,任何话语实在都是多余。
只因面前这人知他,如此之深。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清明已颇显醉态,潘白华自己酒喝的不多,却一直为清明斟酒,清明也不顾忌,酒喝得又急又快,到后来,一双眼眸里水光潋滟,满是醉意。
他一手握了玉杯,一面笑,神采飞扬,「罢了,潘白华,哪怕只今晚这一醉,也不枉我识得你一场。」
潘白华温文一笑:「这是第二次,清明,我初见你那日,你也是醉了的。」
清明笑道:「是,你倒记得清楚,可是我至今为止,也只醉过这两次。告诉你一句话,这两次我起意喝酒,最初都是心里有事,可是后来有你陪,我都是很开心的。」
他将手中玉杯放在桌上,翻转手中牙箸轻击玉杯,一面敲,一面随着拍子曼声唱道:「辛苦最怜天上月......无奈钟情容易绝......」
无奈钟情容易绝!
潘白华轻轻抱起醉倒了的清明,穿过几重门户,将他安置在内室一张极舒适的床上,又为他除去外衣鞋袜,盖上丝被。方要熄灭桌上灯火,回首却见清明额前发丝散乱,于是低下头来为他整理散发,二人相距既近,觉他呼吸中仍带酒气。不由苦笑了一下:「也只有此时,你方能说一两句我想听的真心话么?」
他挥掌轻灭灯火,转身离开了房间。
范丹臣进书房时,潘白华正坐在窗下打棋谱,此时已是二更天,月色昏暗,遥入碧纱窗中。他不敢惊动,只站在那里。直到潘白华下完了手中一步棋,抬头看见他,方躬身行礼道:「潘相,丹臣有一事相禀。」
「哦?」
「便是那清明雨之事,从前丹臣不过当他杀手之流,今日看来,此人心思机敏,决断又快,潘相若能将他收为己用,当是绝好一个臂助。」
潘白华缓缓放下手中一枚黑子,一双眼却仍看着棋盘。
「潘相,那清明雨身份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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