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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穿过喜服,没有被揭过盖头,也没有体验过新妇的日子。

  生下福宝后,这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期盼已磨灭殆尽,如今却被他寥寥几句话再次点燃。

  “办一场喜宴,你能收到多少礼金?”豆苗儿好奇问。

  陆宴初轻笑出声,掐指一算,摇头道,“这会儿没纸没笔,量大,算不清,可你想,我头上顶着首辅头衔,愿意凑上来送礼金的人随手就抓一大把,应当十分可观。”

  见他越说越不正经,豆苗儿抿唇笑,她手头不缺银子,带着福宝生活的日子,她无比感激爹从小对她的严厉,不然,她很难照顾好福宝。

  而且陆宴初哪儿又真的财迷了?他就是爱胡说。

  “距下月初三没多少日子,能来得及吗?”

  “来得及。”答得肯定,陆宴初知她态度软化,心下一喜,“不肖你忧虑,剩下时间,你就好好候着。”

  触上他含笑的眼眸,豆苗儿知道难为情对她现在来说,不大合适,福宝已经长大了,可她与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泖河村,从前他们虽亲近,却不亲密。没有过渡就有了福宝,眼下又面对面地商讨着婚宴,多少令人有些赧然。

  两人说了半晌,一时沉默下来,气氛渐渐变得羞涩。

  陆宴初面上浮出烫意,有心让彼此关系再拉近些,奈何怀里躺着孩子,倒是愁得很,以后也愁得很。

  “福宝在扬州一直与你同睡?”

  提起孩子,豆苗儿面色认真,与他严肃道:“没有,我还是晓得分寸,要让他早日培养出男儿气概。”又解释道,“只不过后来福宝生病,包括来到陌生的京城,我担心的厉害,这才夜夜守着他。”

  原来如此,陆宴初舒了口气,嘟嚷了句“那就好”。

  “嗯?”

  “我是说你做的很好。”陆宴初盘算着道,“都这么久了,我看福宝适应的完全没问题,就在绿韶院为他单独备一间卧房,让他今晚就睡过去。”

  豆苗儿琢磨着有道理,心底却有点舍不得,正在犹豫要不要明日再送福宝走,“唔”一声,躺在陆宴初怀里的福宝蓦地惊醒。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听到了他们谈话,惺忪着睡眼气道,“为什么不准福宝与娘一起睡?爹您好坏!”

  陆宴初挑眉,与他大眼瞪小眼,实在找不出什么堂堂正正的理由哄他,只得反驳回去:“你霸占你娘五六年了,还想一直霸占下去?”

  福宝:“……”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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