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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人刺激到了,同样被刺激到的是他八卦的心思。
但晋叔毕竟是跟随洛沨父亲多年的人,又给洛沨当了那么长时间的监护人,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问比较好。
他看着洛沨原来的位置上一坐,要了杯酒,酒放在他面前,他却像老僧入定一样,许久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话。
久到台上吹萨克斯的人都下班了,晋叔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他熬不住,得回家了,便说,“之前说的那件事,确定要办?”
洛沨好像没听见,晋叔便凑过去,重复了一遍。
“办,”洛沨转过脸,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下过雨的星空,漆黑,寂寥,空洞,平白委屈了那双漂亮的眼,他拾起那杯快被遗忘的酒,一饮而尽,道,“无论是谁,欺负姐姐,必须要付出代价。”
*
洛沨回去之后,当天夜里,祝唯温了牛奶,坐在吧台上翻手机。
房间里,顶级音响设备轻轻震动,曼妙的音乐传出来,热烈的,抒情的,寂寥的,一鸣一唱,皆是谱曲人和弹奏者的情感,企图给冰冷的房间制造些人气和氛围。
只可惜,屋里的人听着,反而越来越孤单了。
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舍,不时地回味着这一天和洛沨相处的细节。
仿佛从山间采花归来,浑身上下都是余香。
这种细小的情绪,如同野草抽芽,初时不引人注意,等到有一天突然冒出头了,她才意识到问题了。
从两人分开的那一刻起,祝唯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还想再见到他。
想听他说话,看着他的脸庞,看他讲笑话时,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般没有由来的情绪,像是猫尾巴一样,贴着她的心尖,8字形地来回绕动。
偶尔变成了初春的野草,织成扫把,刮的她心痒难耐。
太荒唐了。
祝唯无法去细想,只能一遍遍地驱逐掉那些最荒唐的念头,就像拿着剪刀大刀阔斧地清理野草,然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让空气里都变成了野草的余香,绕在心头,缱绻不去。
然而这些绮丽的情绪,都在某一个瞬间荡然飘去。
祝唯发现自己手表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洗手台,淋浴间,都没看到自己那块表,想了想,可能是丢在洛沨那边了。
正要给洛沨打电话,看了眼来电记录,突然发现他之前动过自己的手机,接过她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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