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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再过十余年,到了1883年6月,The Communist Manifesto再一次以德语出版时,两位署名作者之一已在三个月前去世。另一位作者将在序言中写道:“他的墓上已初次长出了青草……[宣言的]基本思想完全是属于马克思一个人的。”
自此再过五年,皮埃尔·狄盖特会为《国际歌》谱写新曲,把它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其中每一步都是尘土和血。
——所以呢?
这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上一次世界大战发生在七十多年前,在这个国家人民已经当家做主。
全新的生活需要全新的词汇。
消失的不只有主妇的糕点。
所有宏大的概念曾经都有所实指,但它们如今可能只剩下宏大,甚至连宏大本身也在溃败。
二十世纪最有力量的语言正在消失,却没有一种可与之媲美的语言同时诞生。
没有武器的批判,也没有批判的武器。
那从哪里寻找反抗的根基?
所受的痛苦,天性,还是今晚的夜色?
而这一切,又要如何告诉别人?
于是当林月问出“为什么”的时候,陈希卡住了。
她只好再确认一遍:“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国际歌》有用?”
“或许是因为我相信它有用。”她斟酌了片刻,回答说,“这可能非常主观,未必是通行的解决方案。就像南方人的comfort food一般有粥,北方人可能是面,美国人可能是汉堡。”
林月端起碗,把已经凉掉的粥一口气喝完。
“那你呢,做了噩梦之后,你会怎么办?”陈希问。
林月看着她,目光沉沉,“做爱。”
……真是简单明了,毫不做作。
“总有做不到的时候吧?”
林月云淡风轻,“没有这种时候。”
那你可真是打炮小能手。
“真的没有?”陈希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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