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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独自面对家庭以后才无力自己在家中的无用。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那中年男人经典的焦眉愁眼也都有。我虽然心里挂念国安他们,但到底不如从前那么容易不明不白好打发。
我先是问他,你心里有过我吗?
他不与我对视,也不回答,静静看着院子里的杂草,跟石像似的僵硬。他不爱撒谎的时候一向是这样,可是我摸不清那到底是残忍的答案,还是他的不承认。
我见他这木头样子又恼,痛快撂了下一句话,我心里有选择,除了这个选择,我是不结婚要做老姑娘的,就看二爷您肯不肯收留我了。
于是他一言不发,给我放下一些保养身体的药材,又默默走了。
听说他们满清有一位格格,对宣统也是穷追不舍的,溥仪很厌烦她的喜欢。那么仲砚当时对我是否也如此厌恶?只是挨于家里没法解决的精神困难,才不得不屈辱上门找我拉扯家话?
隔一天傍晚,仲砚喝过了酒,在微醉之中脚步踉跄地来了,他仍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眼下更是一片乌青。我见了心疼他,已打算先跟他回去,帮他料理家事,好让他在外面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做事。
可是他一屁股坐到破旧的椅子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手上没放下的酒也都撒了满身。我忽然觉得一向端着的中年人摔上这么一大跤,有些可爱与有趣,于是忍着笑意和对他的心疼,坚持看看他发了酒昏想要做什么。
他赧然从地上趔趄爬起来,镇定拍了拍衣衫后,重新在屋里找了两个结实的凳子。他先是自顾自检查一番按了按,又试坐过两个凳子并用长衫擦净,才拉上我一起坐下。他替我斟上两杯酒,想通了,诚心诚意向我赔罪。
他平时口才很好的人,如今面对我总是嘴笨,说不好了,竟还拉过我的手往他脸上打啊拍啊,让我把那一巴掌的罪孽给还了。
我只肯摸摸他新长出来的胡渣,问他怎么不好好打理打理自己呢,这样成什么体统,叫同事邻居们看见了是要说闲话的。
我明明摸的是他的胡渣和脸,没误伤他的眼睛半分,他却渐渐红了眼眶,嘴里低声说,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心思管闲话呢?
他缓慢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颤动着拿下后,推心置腹道:“你是清白的大姑娘,自然得找没娶过媳妇的不拖家带口的男人,现在社会这么好,迟点嫁不妨事。我最后求你好好做一回决定,你要想好了,不要着急选择,不要想着那些遗憾,那大约只是你空有的执念,你要想着你自己再去做决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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