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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这事情是东家决定的。王某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应着。若是伤天害理的事,王某肯定不会带你前来,但这事最多也只能算是不雅,东家出的银子也多。只是你尚且年轻,对着你... ...王某实在说不出口。”
秦轻晚想起王掌柜从给了她春宫图的活计以来,对着他一直都是吞吞吐吐,倒也不怪罪他。四五十岁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这种表现还是挺正常的。
她于是笑了笑:“王掌柜不用担心。孙某都能画春宫图了,还会对这种事情害臊?以后有话只管直接对孙某讲,不要有所顾虑。”
王掌柜听了,倒不是被她的直言直语吓着,而是想着:“看来人不可貌相,此人虽如此年轻,想必交合之事是做了不少,遇此事才会这般镇定。”
二人走到一处五层楼的建筑,门口一块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燕春楼”三个大字。进去后里面静悄悄的,此时还未到营业的时间。
一个龟公匆匆走了过来,对二人做辑,说:“掌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随我前来。”
王掌柜停下脚步,对秦轻晚说:“孙公子,我就把你送到此处了,之后事项东家已委托燕春楼的管事安排。您做完画后,十日之内送入书铺即可。店中繁忙,王某要赶回去,请您多担待。”
秦轻晚在王掌柜承认是在燕春楼作画后就松了一口气,虽然此事听起来不怎雅观,却也符合逻辑。
书铺若要想春宫画册卖得红火,必然要作新画,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了,更何况是画师。来勾栏院里找素材,不失为恰当的决策。
想着,她安下了心,向王掌柜道别后,就跟在了龟公后面。
这燕春楼入门的一楼就是一个大厅,中间是个圆形舞台,四周皆可坐人,旁侧只有几个紧闭着门的房间。白日这里看着倒是挺正常,令人不会联想到晚上那些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景象来。
就不知如此大的勾栏院,掌事为何人。
龟公带她在其中一个门前站住,敲了敲门,说:“掌事,竹墨书铺的人已经来了。”
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你退下吧。去把春桃和冯力叫来。”
龟公回应了一声,便把门推开,让秦轻晚自己进去。
秦轻晚进去后,自觉地转身先把门关好,然后作了一揖,道:“在下孙怡,竹墨书铺派在下来此作画。”
说完后,抬起头,便呆住了。
温润如玉。
她脑海中只盘旋着这四个字。
她看着对面的人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冷冽感,令人倍感疏离。
就像是一块放在千年寒泉中的美玉,令人看着心悸,却又不敢靠它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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