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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儒,几次三番前去温家,只是不管如何,养谦却总不肯跟她照面,就算见了,也丝毫不假以颜色,只当是路人而已。
李诗遥暗中求温姨妈,温姨妈怕养谦不喜,只也说做不了主。
如今温姨妈在琉璃这边儿,自然也把沛儒带了过来,李诗遥连月不见,同家里商议,便借口来范府道喜,觍颜而来。
温姨妈在堂下接了李氏跟其母,彼此落座,大家彼此表面上一团和气地说些恭喜之类的闲话。
因温姨妈心里忖到他们的来意,脸色讪讪的略显不大自在,果然,才说了片刻,李诗遥便问道:“婆婆,不知道沛儒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温姨妈听李诗遥仍叫自己“婆婆”,心一软,可想到昔日她的那些行径,便只含笑道:“诗遥,先前你跟养谦都和离了,这声‘婆婆’,我实在不敢当,还是换个称呼吧。”
李诗遥脸色发白,李夫人忙对温姨妈笑道:“您别见怪,诗遥她只是情难自禁罢了。这段时日她在家里寝食不安的,只想着沛儒呢,今儿来,本是要看望府里小少爷的,只是……毕竟孩子也离不开娘,您说是不是?”
温姨妈觉着刺耳,道:“话虽不错,可当初是诗遥一心要走的,那时候她怕连累了李家,那样着急地要跟养谦断了,且早早地就把细软都收拾回家去,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我多嘴说一句,虽然现在这府里跟我们那里都安然无恙,可保不齐以后又如何,若是再有一次大家需要同舟共济的时候,又怎么样?外头的风吹雨打还能抗,自家人的白眼跟嫌弃……我们委实是经不起了。”
李诗遥听到这里,流泪道:“婆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温姨妈见她如此,于心不忍,便别转头去说:“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养谦不肯回头,叫我怎么样呢?你已经把他的心寒了。”
养谦虽看着是个温情款款的人,可心思坚韧果决,只怕再难回头。
李诗遥也是低估了养谦的性子,冲动之下,做出了这覆水难收的事。
当即起身跪在地上,只是哭求让温姨妈帮着自己,又道:“我是真心悔改,日夜只是想念沛儒,若是婆婆不原谅,我家里也住不得,只有一死,或者出家做姑子去了。”
温姨妈见她说的如此,正碍不过颜面,迟疑着不知要如何应对,突然外间有丫头前来,急急地说道:“亲家太太,了不得呢。”
温姨妈忙道:“出什么事了?”
丫头道:“方才二门上小厮传了消息,说是皇上给舅老爷赐了婚了!”
温姨妈又惊又喜:“说什么?”
丫头道:“说是如今外头都在传,舅老爷要当驸马了之类……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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