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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拜别夫人,耽搁了会儿。”

  养谦也顾不得理会范垣,只忙拉着她进内:“快进内,母亲都等急了。”

  范垣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们身后。

  入内拜见了温姨妈,温姨妈见了琉璃,百感交集,又把她抱入怀中,看她气色很好,精神更佳,便也跟养谦似的放了心。

  略同范垣说了几句话,便叫养谦带了他出去应酬了。里间,温姨妈又对琉璃道:“这两天你哥哥跟我想着你,都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搬出来住,如果现在还在那府里,见你岂不是更容易些了?”

  琉璃窝在温姨妈怀中:“不打紧,以后母亲也可以常在那府里住着,我也可以回来住着,仍旧跟先前一样的。”

  “胡说,”温姨妈笑斥了句,“嫁了人了,岂能跟以前一个样?你要是回来住着,让四爷怎么办?”

  琉璃笑着不语,温姨妈又悄悄地问:“是了,他对你可好?”

  琉璃道:“好着呢。”

  温姨妈道:“我也觉着一定不差,只是你哥哥,这两天我看他真是坐立不安,若不是我拦着,非得自个儿跑去范府找你不可了。”

  琉璃想到方才养谦接自己时候的真情流露,也道:“母亲劝着些哥哥,别叫他为我担心才好。”

  温姨妈点头,又叫了丫头来,吩咐说:“让人出去看着大爷,留神看着,别让紧着吃酒。”

  这日中午,温府设宴款待娇客。

  因为温家的亲戚都在南边,席上所请的也没多少人,只有养谦在翰林院两个知己相交,养谦的恩师徐廉,范府的范澜范波两位,再一个,却是郑宰思。

  席上,大家吃了一回酒,翰林院那两位学士因敬畏范垣身份,何况还有徐廉在侧,自觉轮不到他们开口,便十分谨言。

  徐阁老是个深藏不露的,笑多过于说话。

  范澜见徐阁老寡言而笑,自己便也十分谨慎。

  而郑宰思虽然是伶牙俐齿之人,今日却仿佛执意要把那伶牙俐齿珍藏起来,显得格外深沉。

  是以这一桌子人,只有三爷范波还能勉强打趣说上几句。

  小厮上前斟满了酒,范波正要举杯祝上几句,养谦突然咳嗽了声,拿了杯子,对范垣道:“我敬四爷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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