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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是还是正在接通的电子音，诊室的门就被推开，而后她听到话筒那段有人接听喂了一声，这个声音也从她身后传来。

她猛然回头就看到付南时也愣住了。

“你怎么来这么晚！你再不来我今天就白来一趟了！大夫，这就是我男朋友。”她迅速站起身向付南时走去，靠近他身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帮

帮我，拜托了。”

从她背后看，就像是两人再拥抱。

“对不起大夫，我刚从医院过来有点堵车。”他和她一起走到大夫对面坐下，冷静沉着地应和她。

“你知道她要药流？”老大夫目光直视着他。

付南时明显也愣了一下，而后低下头，声音也变小了些说：“大夫，是我们糊涂，你也知道我奶奶的病，我们现在没办法负担一个孩子。”

老大夫显然和付南时也很熟，狠狠地看了一眼，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后，走到了里屋，不一会儿一手提了一个袋子的中药，另一手拿了两个西药

盒，两样放在诊桌上说。

“第一天晨起空腹口服米非司酮3片，用药2小时之后可以正常进食。第二日晨起用药同第一日，空腹口服米非司酮3片，2小时之后正常进食。三天，

晨起空腹米索前列醇片3片，在服用米索前列醇片1小时之后，会出现阵发性下腹痛，阴道会流血。之后腹痛加剧，阴道流血增多，胎盘逐渐排出。胎

盘排出之后，腹痛逐渐减轻，阴道流血逐渐减少。一个月不许吃辛辣，注意保暖尤其是小腹，多休息，一周后去医院进行彩超复查。药流后每天两袋益

母草颗粒帮助子宫恢复。如果三天内任意一天出现流血过多或者下腹疼得厉害都要立刻去医院。你还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听明白了吗？”老大夫虽然

板着脸还是细心交代用药方法和注意事项。

“知道了，谢谢大夫。”她接过药，认真点了点头，虚心受教。

“还有你奶奶，还需要进行化疗，用中药吊着只会越来越严重，我这回给你煎的药又多放了两味药，让她按时喝。”大夫目光转向付南时，同刚才一样

认真嘱咐。

医者父母心，哪怕是无证医生。

两人走出小院的时候，顾望舒才觉得神清气爽，刚才被那一屋子的中药味熏得头疼。

“你没什么想问的？”顾望舒看着沉默走在身边的少年，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

“好吧，你奶奶知道你这么无趣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