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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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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人虽然老实,却不是个死心眼,尤其从小在侯府里见惯了好与不好,心里有成算得紧。

  他早就清楚,这样抱着必死的心被俘的斥候,肯定是不怕那等逼供刑具的。要让他们松口,只有一条路,攻心。第一个绷不住的斥候手脚并用爬到卫骧脚边,眼睛里全是血丝,死死的盯着卫骧,嘴里说的都是大越土话。精通大越话的亥辰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摇摇头,“疯了。”

  这人是被屋里的暖香给逼疯的,胡言乱语里全是求卫骧放他回去,说家里还有人在等自己,再之后就冲到香炉边把手往香炉里伸,抓起把香灰就往脸上抹,许是这香叫他想起了再也见不到人,和再也回不去的故乡吧。

  可惜屋子里的都不是什么心软的活菩萨,卫骧摆摆手让曲封把人拖下去,既是真疯了那就给人体面,好好的去了。跪在底下那斥候的头领也咬牙恨不得他赶紧死,生怕他说出些什么来坏事。

  不过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已经被拖出门的疯子,突然高声喊了个生硬的中原话里才有的词,然后便挣脱了曲封撞柱而亡。

  这词屋里屋外都听清了,是冬青二字。这词听上去好似与什么都无关,但是却叫还跪在屋里的两个斥候变了脸色。卫骧一时想不通冬青二字的由来,但也不妨碍子卯把剩下两人审问了大半宿,直到天亮了才又把人关回地窖。

  回地窖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斥候,偏头瞧见了晒在院里洗好的衣裳。这般恬静淡雅的山间小院,让他恍惚了一下,若是自己留在大越,是不是也能找到一方这样的小院子,平平淡淡的活着。

  卫骧在外面审了一夜的人,赵云瑾在里间倒是睡得还行,中间醒了两次,翻个身又睡着了。直到最后天都快亮了都还没审完,她才靠坐在床头等人回来。

  “冬青?”自从话说开之后,卫骧便不再瞒着她什么,尤其这会儿他一直没想起自己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两个字,只能是说给赵云瑾听听,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

  赵云瑾原本还靠着卫骧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听他提到冬青,才一下子就惊得坐起来了。“你没听错?”

  冬青,是二皇子从十二岁养海东青的时候就定下的名字。不管换了多少只鸟,名字都只有这一个。年纪还小的时候,几个皇子都在自家爹爹手里学过,自己便跟在几个皇子哥哥身后玩过,二皇子那最威猛的海东青,自己怎么也忘不了。

  二皇子。卫骧听了这话不由沉思起来。他不信这是个巧合,世间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大越的斥候死死咬住有大越血脉的三皇子不放,无意间漏出来的话,却是二皇子的海东青。要说这里头没猫腻,卫骧打死也不信。所以好不容易又撑过了两天,卫骧就又一次把人给提溜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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