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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值班, 我还想问, 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的眼神在唐晚脸上探寻，哈哈地笑：“之前听裴延说过, 交了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名叫什么啊？”

　　唐晚觉得每个学校的教导主任都差不多，问名字的同时，总担心他下一句话就是, 几班的？班主任是谁？家长这周末有没有空？你这种行为得扣分！

　　她礼貌地笑着：“老师好, 我叫唐晚。”

　　“嗯嗯, 唐晚, 好名字！一看就是好学生！”好学生向来听话, 他话锋一转：“怎么进来的啊？”

　　唐晚禁声，去看裴延。

　　裴延光明磊落：“翻墙。”

　　教导主任一噎：“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放以前要扣分，念在你是优秀的毕业生，还带了女朋友回学校探望，我就不惩罚你了, 但是，还是挨得批评。”

　　“那您批评吧。”

　　教导主任一路把他们送到了校门口, 昏黄的灯光下，唐晚在一旁踢着小石子玩，时不时看一眼谈话的两人。

　　裴延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他比教导主任高出许多, 垂着头，脸上的神情很淡，静静地挨着训。

　　教导主任：“几年后回到学校弥补以前的遗憾，有什么感受吗？”

　　裴延吊儿郎当：“有种扬眉吐气的感受。”

　　“你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

　　裴延抬眼：“我干什么了？”

　　教导主任：“多可爱的女孩子，你怂恿人家翻墙，还把人家往黑咕隆咚的地方带，这有点禽兽啊！越长大越不学好？以前你可是正经人。”

　　裴延：“……”

　　“看见了没，对面就有酒店，晚上去那住，别来学校瞎胡闹。”

　　裴延：“我现在也很正经。不是禽兽。您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没有就好，好好对你小女朋友。”

　　临走之前，他向两人挥手：“记得早点见家长啊！”

　　唐晚眨了眨眼，果然教导主任的话语万变不离其宗，家长二字永远挂在嘴边。

　　她掀开衣帽，又被裴延压了回去：“冷，戴着吧。”

　　“嗯……我们是去那边的酒店住一晚上吗？”

　　帽子拦住她的视线，也无法去看裴延的表情，她听到回应声后，小手慢慢伸进包包里，摸着身份证思索。

　　裴延刚想问她要找什么，怎么还没找到，下一刻，余光就看到唐晚贼兮兮地猛抬头瞥了他一眼。

　　然后，抽出一张身份证，塞进了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