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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满脸通通都是好奇。

　　纪菡眼神黯淡，许久方才回答：“没有。”

　　“啊……”陆亦柔的脸色变得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纪菡沉默了，神情十分压抑。

　　“没事，感情本来不能急过头，我们慢慢来嘛。”陆亦柔安慰纪菡道。

　　纪菡没有回应，双眼盯着课本看，因为书的世界可以让她暂时逃离她想要逃离的事情。

　　*

　　放学后，纪菡带着颓废的精神状况，独自一人朝食堂缓慢走去。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第二食堂。在一处打菜的窗口，她随口一句：“苦瓜就好。”

　　待纪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来不及说不要了，打菜的师傅已经把苦瓜盛到盘子里。她只好将就，端着盘子去找位置坐下了。

　　走了没有几步，纪菡便止住了脚步。她抬着的眼眸不敢直视面前人，端着盘子的手也紧握起来。

　　叶屿帆则相对静如止水，脸上毫无表情地望着她看。他每一次抬眼看纪菡，都是看向她右眼角泪痣上方的那双眼睛。或许是由于曾经见过类似这么美，这么单纯的眼睛，又或许是唤醒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纪菡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眸子不再闪躲，镇定地从叶屿帆面前走过去。她坐在一处接近角落的位置，暗暗地用餐。

　　之前令纪菡苦不堪言的苦瓜，现在却没有了难以下咽的滋味，也许是被心中的愁苦覆盖了。

　　难道以后见面，都是这样的情景吗？可这样的情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不好受吧。高中差不多两年了，她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又哪里来的不好受呢？

　　突然，纪菡垂下的眼眸睁得老大，往嘴里塞苦瓜的筷子静止了。“那朗诵比赛怎么办？还需要排练呢，既然要排练，就必不可免要与他见面，并且是近距离的。”她真的没法想象她和叶屿帆排练的场景会是如此的尴尬，她的面部表情都快扭曲了。

　　一顿午饭的时间，纪菡吃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朗诵比赛。

　　当纪菡吃完午饭，拖着心事重重的身体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有个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