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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霍泱记得,他们一群年轻人,游戏结束各回房间后,霍鸢一脸兴奋地跟她说:“阿姐,你会开快艇吗?”
“我上次跟……朋友出海学会了开快艇呢!他说他还会晚上一个人开出去夜钓、看星星呢!”
霍泱对这些刺激又危险的项目不感兴趣,话题一揭而过。
凌晨3:53分,霍泱在睡梦中抹了一把隔壁的床铺,是空的、冷的。
霍泱在朦胧意识中惊醒,她开始心慌地找寻霍鸢的足迹。
这时王烜出现了,他准备早起叫霍鸢看日出,他们约定好了。
霍泱问他:“小鸢跟你在一起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霍泱急疯了,立马叫醒父母弟弟、几乎把所有人都叫醒也没有发现霍鸢的身影。
在她最最奔溃的时候,王烜问她:“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霍鸢是什么时候消失在你们房间的?”
霍泱抬头,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她就像一个罪犯,而王烜就是那个警官。
她嗫嚅:“小鸢睡前说她会开快艇、她会不会……”
王烜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天光刚明,王烜就找到了霍鸢出事的那片海域。
后来,霍泱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盘问,家人的、警察的、霍鸢朋友的。
王烜没有再出现过,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一夜白头,弟弟连学也不去上了。
没有人知道,从霍鸢消失那晚起,霍泱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她从一个“春眠不觉晓”的惨绿少女,变成了一个连雨滴声都能惊醒的失眠患者。
她再也没能在凌晨3:53前安然入眠过,她世界里所有的美梦、甜睡,仿佛都因霍鸢的失踪陷入永夜。
而她在家庭中的存在,好像也显得有些多余。
母亲不需要她的慰藉,父亲忙着以公事来解脱,弟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怕也是在责怪她这个做姐姐没有照顾好妹妹。
霍泱决定出国,妄想用时差来解决失眠,用距离来缓解伤痛。
她分明什么都没错,但就是变成了一个满身原罪的逃兵。
现在霍鸢回来了,父亲修养在病房,母亲为照顾他分身乏术,她主动提出说要跟霍泱回家。
母亲没有反对,只有父亲状似严厉但又无可奈何地宠溺她道:“你也该问问你姐夫的意见吧?”
霍鸢眉飞色舞,也不加称呼看向王烜:“不可以吗?”
王烜笑容灿烂:“怎么可能不可以?”
霍恒立在边上,他发现阿姐正背过身去擦泪,对霍鸢和王烜之间的情愫流动一无所知。
他有点心疼霍泱,阿姐也不过是新婚,第三天罢了。
霍恒跟着霍鸢一起回的王烜和霍泱的婚房,他说他心疼妹妹,也想多多陪伴她,希望姐夫能收留他。
王烜想了下,“你明天就要上任了,你要是没问题,我这边房间很多自然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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