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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他不认亲生骨肉,怨他把视若亲生的儿子当做一个传宗接代接管祖业的工具,亦或是怨他将要去地府奈何桥去寻她的芳魂?
他错了半辈子,快临了也是个深情地做派,淮御若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定然看不起他,总在做错事后才追悔莫及,不若当初就不做,说到底是自作自受。
淮御进入军队,直接就接了他老爹的班,成了少帅,直奉大战的危机时刻倒也不计较这些,淮御临危受命,在宫岐的点拨和元老级副官的指导下很快就上了手,军营里谁不夸一句虎父无犬子,淮御天生的领导者一般,自有让人称道追随的魅力。
徐银铃从北平到这儿来找过宫岐,迎面碰上了淮御,淮御也再也找不着记忆里温柔小意的贤淑徐姨,徐姨看他的眼神竟是冰冷厌憎的,他很不解,只当是换了男装的缘故,他时间少的睡眠只有五个小时,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繁多的会议和前线的调度以及需要高层定夺的琐事在他手里散沙一样聚拢凝实,他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是浪费,于是错过了徐姨的欲开口的“真相”。
第二天徐银铃就走了,带走宫岐所剩无几的活气,宫歧的眼里都是腐朽的黑木残渣,沉沉破碎,徐银铃和他不知说了什么,两人是不欢而散,他忙于军务没来得及送她离去,只得了一封她转交于他的信,信件展开,手指猛然间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失去了气力,等他反应过来,风吹走了雪白的信纸,落入一滩污水中,淮御站在原地,怅然若失,眉头不自觉的又蹙了起来。
宫岐的副官道:“少帅,九师的参谋长预约十点与少帅您商讨军用补给。”
“那走吧。”军靴落地铮然,淮御带着军人果决的一面毫无留恋的转身,他终归是没有看到那封信。
他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被污水吞噬的信纸,就像浸满了徐银铃带着愤懑血泪的哀泣。
记载了真相的轻薄纸张被天意的一阵风吹落,轻飘飘再也难寻。
徐银铃回北平找宋钰,宋钰铁了心不见她,最后被缠的没法子,她说:“徐姨,我叫你一声徐姨,别再执着不可能的事儿了,你要真的想要补偿我,那就离了这儿,别在北平了吧。”
徐银铃保养良好的脸上已经被几天的奔波和精神的冲击疲惫摧残了,她张着口,眼神发直的看着宋钰,“你不想见我,是在怨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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