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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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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史北洋时期,一个字,乱。

各种军阀混战,还没反应过来就打了好几场仗,那些个战火硝烟,焦肉炝鼻的阴沉味儿却怎么也传不到那欢场销魂乡,自有胭脂香气掩盖,粉饰表面太平。

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穷苦平头,总是要生活的,只要仗还没打到自己跟儿前,这日子还是要照样过,谁不是那么活着呢?

找些乐子,趁还能乐呵,要不等明天打起仗来,可就没机会了,这种太平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们一向看的开,因此,勾栏瓦肆,青楼戏场子永远不缺人。

这北平城相较其他地界也算是太平,有种现世安稳的假象。

宫家的小姐照例乘车来听曲。

北平城里谁都知道,这宫家小姐宫怀玉一直算是个病怏子,这才是个清爽的九月,凉风吹得人正是舒坦的时候,穿着长袖褂子的人在街上熙熙攘攘,她却早早的披上了过冬的狐裘,吹不得丁点冷风。

宫怀玉被洋包车拉到望月楼,路上许是车夫跑的快了些,吹着了风,咳了几声,白色的帕子捂着嘴细细的咳,等平复了气儿,从玫色的提包里拿出两个大子儿,落到车夫粗糙的手心里,得了个好,她还对车夫道了声谢,直吓得车夫连忙摆手说受不得,受不得。

谁不知道,这宫家小姐有个北平城里最有权势的爹,这地位好比宫里的公主,娇贵的很。

难得的,没养出个娇纵跋扈的脾气,反而温婉的很,真是奇事儿了。

和城里的娇小姐贵妇人一样,她也爱听个曲儿,几乎是每日都来这望月楼捧场,已是熟客。

熟门熟路的进门,就有人引着到她的专座,引她的人算是这望月楼的老油条,挤兑了其他想来引路的,把这肥差揽到手,宫大小姐打赏下人一向是最大方的,谁都想来讨个好。

“今儿个有新人出场,是个旦角儿,被班主藏了两年,说是她只要一登台,必火!”油皮张六眼珠转的快,表情也夸张,这话被他压低嗓子一说,叫怀玉来了兴趣,“叫什么?”怀玉的声音不似女子的尖利娇软,雌雄莫辨的温和低沉。

张六看怀玉有兴趣,声音压的更低:“只知道艺名,说来也巧,这名号里也有个玉字,我听班主唤她小玉儿。”

怀玉更感兴趣了,“那今天这场,我可没白来,今儿唱的是哪个?”

“回小姐的话,今儿唱的是长生殿。”

“那几日的牡丹亭都听腻味了,这新人一出场可就是不一样,终于舍得换了?”

她拿着香木小扇遮嘴笑谈,笑得很淡,因身体原因,她不能有过于剧烈的情绪,这也是她爱听曲儿的原因,戏子在台上用情至深,她在戏外感受戏里的喜怒悲欢,也算另一种弥补了。

张六陪着笑,“可不是,班主可是打算捧她当台柱子,换个新鲜的曲儿好红!”

“快开场了。”她啜了口茶,拿帕子仔细擦了,看张六还没走,知道是等讨赏,就赏了他块大洋,乐的张六眯了眼,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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