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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回忆倒计时

再次见到余菲羽，宋钰和她相隔一面玻璃墙。

余菲羽对于蓄意毒杀宫钺的罪名供认不讳，她说是因为嫉妒，所以在醒酒汤里加了无色无味的氰*化*钾，常日泡在实验室里，她当然知道什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致人于死地，她说，只是没想到被发现的那么快，看起来还有点可惜。

故意杀人罪，她被判了十年。

余菲羽的妆容还是同平常一样妖艳妩媚，狐狸眼似睡非睡慵懒的半阖，见到宋钰出现，她歪着头看她，从嗓子里带出来沙哑的笑声。

“你来了。”她卷着一缕发，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呼。

“为什么要杀他呢，你们——”根本就没有交集啊。

“因为他碍眼。”余菲羽松开手指，微红的发梢从中滑落，乖顺的蜷曲在前胸。“宋钰，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她声音拔高，冷冷的质问。

宋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呀，只会置身事外的装着不懂，为什么你要交男朋友？是你害死他的！”余菲羽咧嘴笑起来，看起来有些疯魔。

“宋钰！我想杀的是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她的脸贴在玻璃墙上，和宋钰挨得极近，血红的指甲像是要刺入玻璃一般的力度，划出“刺——刺——”的声音。

“余菲羽。”宋钰的眼里映照的是她扭曲的脸，“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她猛地大笑，笑完后又恢复平静，她的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到，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整张脸都被头发遮住，头几乎要垂到腰际，忽的，她迅速抬起了头，眼里的光像要吞噬什么，慑人的很。

“宋钰，并不是只有我才这样。”她被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对宋钰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笑。

时间到，余菲羽被带走了，临走之前她哑着嗓子说：“宋钰，这只是——开始。”

外面的世界阴雨连绵，宋镕等在外面，看宋钰出来了上前摸摸她的头发，为她撑起黑色的伞，揽住她的肩，用宽阔的胸膛为她遮挡飘飞的雨丝。

兄妹两个长得很像，就连散发的气息都一样，伞下的阴影连两人的神色都模糊了，一路上兄妹两人没有说话，坐上车宋镕才开口：“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