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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吧?初中我妈出的事,我和我爸吵了一架就搬出来了,小孩没钱上不起学,刚开始就到处找打工,不过童工嘛,不是人家不收,就是被欺负,辛苦干到最后不给工资,后来就到咱们那天吃饭那个店里帮着端盘子,老板对外就说我是他外甥,来帮忙的,当时特别苦,不过你看,后来慢慢接了生意,渐渐就好起来啦。”
他自己还很乐观,岑昱心想,难怪总是天天念叨着生意买卖,把钱挂在嘴上,一分也不肯让,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想了想:“那你就没想过找个人一起?”
他的本意其实是找个室友减轻负担,澜语却误会了:“你说谈恋爱啊?”
“大神你别开玩笑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养活别人?”
他在心里自嘲,他又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明天就嗝屁了,就这样有一天活一天,逍遥自在的不好么?干嘛去谈什么恋爱耽误人家。
夜风有点冷了,毕竟还是冬天,澜语吸了口气。
像委托人说的,他是叶家这一代引灯的人。
引路灯一旦熄灭,引灯的人也会同时……
澜语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本家,但他离不开本家代代相传的诅咒,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活多久,活到什么时候。
那天夜里澜语不知道多少次又做了那个噩梦。
但奇怪的是,这个梦不是澜语从小开始做的,好像是从叶家搬出来之后,他才开始做的这个梦,一个很老旧的民国时期的建筑,客厅里摆着老式留声机,缝纫机,发黄的墙皮上几个浅浅的白印,应该是之前挂过什么照片。
明明没有人,缝纫机的脚蹬却一下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梦里的他却顾不得那么多,只有一个念头,逃,拼命的逃。
被抓到的话……就完了。
他拼命往前,虽然自己都不知道在往哪里跑,怕得不敢回头,浑身发抖——
澜语从床上惊醒,满头都是汗,侧脸就见岑昱在他床边摇着他,眼底似有关切,“怎么了?”
澜语看着他的眼睛,错觉吗,黑暗的光线里,他的眼居然有种让人悚然的熟悉。
他背后满是冷汗,心跳如擂鼓,半天才慢慢平息下来:“没,做了个噩梦。”
岑昱还在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握着澜语肩膀的手明明是给予他支持和温度的,甘澜语却觉得房间里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氛。
然而就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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