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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两碗米饭。
“那鱼呢?”他又问,“是不爱吃,还是不喜欢清蒸的?”
阮瑭有点惊讶,没想到陆景行居然会留意她的口味:“嗯……不爱吃鱼,但爱吃水煮鱼和烤鱼。”
这话听着矛盾,但陆景行立刻就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是喜欢吃辣。”
不爱吃鱼,也不爱吃清蒸的鱼,但如果是辣味的鱼就爱吃了。
“对,”阮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糖醋鱼也喜欢。”
总之是味道重的,清淡的不要。
陆景行认真道:“好,我记住了。”
话音一落,阮瑭叉着慕斯蛋糕的手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想起舅妈的嘱咐,她清了清嗓子,问候道:“陆爷爷近来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陆景行说,“就是常常念叨着当年阮爷爷过世他没能去送,心里很愧疚。”
阮瑭随母姓,“阮爷爷”就是她外公,七年前病逝了。当时陆家住在海外,本就隔着重洋,陆老爷子得知老友去世后又大病了一场,没能赶回国吊唁。
她摇摇头:“他们是知己,外公不会怪罪的。”
“恩,”陆景行给他续了杯豆奶,“但老头倔得很,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以后就得靠你跟他说了。”
阮瑭脸一红:“我、我说……应该也没用吧。”
“只有你说才管用,”见她像是不信,陆景行又说,“自从我出生,老头就盼着阮家能有个孙女,他特别喜欢你,不然也不会有我们俩的娃娃亲。”
阮瑭不由得抬眼看他。
夜色浓重的落地窗边,陆景行面色冷淡、西装笔挺,俨然一位沉稳禁欲范的都市精英。“娃娃亲”这个充满旧社会色彩的词从他口中讲出来,实在是格外的违和。
她不太了解一个成年男人在面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该持什么态度,愤怒?抵触?可无论怎么想,好像都不该像陆景行这样轻描淡写,仿佛理所应当。
陆景行:“想问什么?”
小姑娘的眼睛太清澈,什么心思都明晃晃地写在里面,叫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阮瑭也没扭捏:“陆先生,你为什么同意和我结婚啊?”
陆景行眉毛微挑,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新奇:“没什么同不同意的,我本来就应该和你结婚。”
阮瑭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住了,伸出小爪挠了挠下巴颏:“额,我的意思是说,你难道没有自己喜欢的、想结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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