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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除之而后快,将爵位和封地传给长女,他这是自绝后路,却也是唯一的生机。
可是郡主也才十五岁啊,王爷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的死期来得这样快,郡主她,还没长大呢。
所以皇帝就能光明正大地以“教养”之名召人进宫,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再派人控制住陇西,就不怕有人“造反”了。
“我倒是无所谓一辈子守着陇西,可皇上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啊,贺先生,你说,我一介巾帼,他有什么可怕我的。”
贺子吟眼皮一跳:“郡主慎言。”
许薇棠轻快地笑起来:“我确实有事拜托先生,还请先生不吝相助。”
许薇棠这下子体会到重生的好处了,她还记得当年朝廷往陇西派了什么人,用了什么计,怎样一步步分权,还有陇西之后几年会发生什么大事,她将这些一一告知贺子吟,且一同商讨了对策。除此之外,还请他在之后几日特别照看着鹤临,千万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当然,她说这些话的前提都是一个假设,面对贺子吟难以置信惊为天人的目光,许薇棠但笑不语。
“郡主实乃我陇西之幸。”贺子吟站起来,深深一揖,再抬头时,许薇棠看见了一支七孔竹笛,浑身青碧。
将陇西一应事宜安顿好后,许薇棠决定进京面圣,当面陈情。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鹤临闹着要和她一起来,被她板着脸训了一顿,毫不留情地送回府中。
贴身伺候的人她只带了一个碧秋,有时候人越多反而麻烦,能少牵连一个是一个。
这一路足足走了五日,虽是迫不得已来求人的,但是气势不能输,郡主该有的排场半点不能少——虽然全副仪仗都蒙上了白纱。
入宫面圣这天,许薇棠戴了重孝,一身素净的白衣,脸上没什么血色,乌发如云,整个人单薄得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一样。
皇帝笑着命她起身,先是好言安抚了一番,不咸不淡地叙旧,提起陇西王时语气不乏悲痛,就是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在陇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已经被一字不差地传到这位口中了,该怎么对付她,相信皇帝已了然于胸。
皇帝神色怅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转了话头说道:“先前确是朕考虑不周……”
许薇棠听了这话,心里陡然暗觉不妙——皇帝绝不可能安什么好心,更不可能承认自己之过,绝对还有什么后手在等着她。
果然,皇帝看着她,浑浊的双眼露出精光:“你想尽孝不肯离开,也是人之常情,朕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如在京中设牌位,刚好啊,锦妃不久前去了,你恰好能和朕的七皇子做个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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