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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刚来,时间长了就习惯……就麻木了。”苏曼拍了拍我的肩。
我从小到大很少真正经历生死,除了家中老人去世,“死亡”距离我最近的一次,还是上大学第二年,听别的同学说大三的一位学姐,因为去非正规医院做流产,去世了。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很震惊,尤其在看到照片后,很是面熟,大一刚开学这位学姐她们社团招新还来过我们班级。
学姐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在火车站对面,我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
那段时间我去火车站,坐在公交车上就能看到医院外被学姐的家人挂上了横幅,门口围了一群人,花圈纸钱彻底将大门堵死。
这家医院很小,我没进去过,很类似于“莆田系医院”,后来外科老师还把它当做实质案例同我们分析:“作为一名医学生,怀孕三个月后该做流产还是引产起码这个该知道吧?再来,就算不是学医的,看病也都知道该去正规的大医院,你是做手术,那种三无医院,你是多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才会迈进去把自己的命交给他们?手术都没开始做,刚打完麻药人就不行了,后来赶紧120给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一家不正规的医院和正规医院的根本区别,不是不正规的医院不会做人流,不是不正规的医院不会开双眼皮,而是一旦这期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没有完整有效的处理应对方案,抢救流程,没有抢救的器材和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
最后的结果,我也是听说。医院赔了20万,继续在火车站对面开着,公交车座椅的背面还是能看到它的广告。
我问同学:“一条人命啊,赔20万就没了?学姐家里人也同意了?”
同学回我:“不然呢?人也回不来了,而且学姐还有个弟弟。”
好像说偏了。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癌症和死亡几乎是画上了等号。即便我在大学里学了许多疾病方面的知识,但也只是在思维里,把那个等号改成了约等于。
癌症,无论什么时候,它都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词语。
从处置间出来,路过护士长办公室,里面孙护士长还在和陈老师说着话。
我拐进治疗室,盯着晓利姐加了一会儿药,没憋住,问:“晓利姐,孙护士长不是普外一的护士长吗?怎么还来我们科?”
“她是大科护士长,不仅是普外一护士长,还是普外科护士长。”晓利姐解释。
“那我们护士长呢?”
“她是副护士长。”
外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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